门田。
“发生了案子,在这儿多呆了三天,可能要打乱当初的日程安排了。”
门田把二十五天的日程表交给警视厅派来的参赞。
东京——哥本哈根——伦敦——爱丁堡——伦敦——苏黎世——伯尔尼(乘阿尔卑斯山少妇峰的登山电车)——科拉伊奈夏丹柯——日内瓦——巴黎——罗马——雅典——德黑兰——曼谷——香港——东京
“刚才苏格兰场的探长已经向伦敦的各国航空公司分公司打听过,正好有一架客机直飞苏黎世,是瑞土航空公司的伦敦、苏黎世、维也纳航班。”门田说。
“好了好了,我想只要到了巴黎,旅游团中的阴郁气氛就消失了。”
“我也这么想,瑞士倒不太坏,那儿到处是巧克力礼盒般的风光,只要一看到雪山峭壁,心情就会比苏格兰好。”
桐原参赞又看了一次日程安排表说:“那么请及早和伯尔尼的日本大使馆取得电话联系。”
照这样安排,在旅行中处处和当地使馆取得联系,这个旅游团途中就完全被严密监视起来了。这件事必须对女游客绝对保密。
关于领取两具遗体,东京王冠旅行社给门田发来电报,说是广岛常务将带着死者家属明天飞到英目。江木奈歧子也一起到达。旅行社已经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同样的电话也挂给伦敦的大使馆。按理说,在家属到来之前,应该是旅行社职员守护着遗体,但门田孑然一人没有助手。土方悦子是讲师,但不是公司职员。
江木奈歧子的飞来,会不会是过于牵挂代理自己的土方悦子?上次哥本哈根的一场惊乱,广岛传达了江木奈歧子的担忧,土方悦子也直接接到过江木奈歧子的电话。江木奈歧子一听到两名团员在苏格兰被杀,好象在东京立刻就保持不了镇静。
门田必须及早带领二十八名不满的团员动身到下一个游览地。
结果还是大使馆的馆员在金罗斯这个疗养胜地守护着两具遗体,留下来住在苏格兰的农村小镇的鳟庄旅馆里。说起来,“保护本国人”也是驻外使馆的任务之一。
一听说动身的消息,二十八名团员马上就复苏了活力。
温顺的伙伴们正在叹息着会不会退款回日本去,得知很快就要接着去瑞士,高兴得蹦了起来。
情况并不是这样简单。想来这群妇女还没有这类事件的经验。杀人事件发现在旅游团还是罕见少有的。参加了这个旅游团,自己将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而感荣耀。谁也不会想象到今后存这个旅游团里,同样的灾难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置信无疑地认为只有自己是安全的、是灾难的局外者、旁观者。看起来在平凡的团体里旅行,也是相当不可思议、带有刺激性的。
出于新闻记者的职业性,由于这两个杀人案件还没解决,他们必须呆在苏格兰。伦敦警察局受命处理侦破案件,日本警视厅参赞桐原也协力相助。在侦破过程中究竟能发现什么样的事实,还不清楚。另外,始终不知道,也未判断出凶手的名字。各报社编辑部也正式通知记者们留在这儿进行采访。这类未破案的杀人事件的报道,日本读者肯定会接受的。
妇女旅游团去爱丁堡,在鳟庄旅馆前搭乘大轿车时,四个伦敦分社的记者和一个欧洲通讯员正在向个别团员打招呼,向她们作最后的采访。
他们不辞劳苦地转来转去,讯问着每一个团员。大轿车的出发时刻很紧迫,只囿限于简短的答话。妇女们的大部分感想是为旅伴中出现了两名牺牲者而觉得悲戚。
正因为这个团体里发生了杀人案件,新闻记者才会如此发问。若是一般的旅行,记者们根本不会理睬。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记者采访的人已经感激不已了,一想到要是回到羽田机场时,被几倍于此的记者包围起来,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