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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观光团,并交了钥匙,现在连三间房也无法解决。

    门田一个劲儿地强烈抗议,并让再予介绍其它旅馆。负责人督励事务员绐各处打电话,可苏格兰这时正值旅游旺季,爱丁堡的旅馆全部客满。负责人说只有这个旅馆住两间,那个旅馆住三问的分宿办法。可是,这么搞太不方便,团员人数多而且语言不通,会不会出什么漏子?门田心里确实没把握。

    分宿不仅是不方便,甚至使门田不安。广岛在电话里说过,在旅游团象有什么事要发生的预感,这想法已经渗透在门田脑中。即使这是自己的神经过敏,一时也难以驱除这个阴翳。

    高个子好象是苏格兰人的负责人,弯腰搓手地又建议,说从这儿往北十英里处有个米尔那索托车站,在南北、东西铁路线交叉中心附近,有一个叫做莱本湖的湖。莱本湖畔有一座专住避暑消夏游客的漂亮旅馆,现在还空着,一下子可以解决十七个客房。那里甚至比市内的旅馆还清静。倘若要去那里,造成损失的往返汽车费由我们负责,住宿费则打折扣。

    门田认定这样要比分宿好。负责人莞尔而笑,又补充说,反正莱本湖是名胜,在湖畔住宿或许还有点罗曼蒂克呢。

    用不着白天去那儿,不如用两个小时在市内游览。

    爱丁堡的街道建在台地上,纵横走向的商业区大街都有斜坡,旁边就是凹陷下去的峡谷。峡谷里填满了房子,高高的石阶将上部的街与谷底的街衔接起来。出了石阶就是商店与商店之间的露天空地。狭窄的两侧设有小酒店,象要塞似地令人生畏。

    这时,聚集在一起的妇女群好象在露天地里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走过去望着钵底的“贫民窟”。想来是这些现象撩拨起她们的好奇心。门田焦虑不安起来。已经发生了旅馆不恪守契约的事,可不能再在这儿惹是生非,自找麻烦了。便呼唤着:

    “哎,大家别走散了。如迷了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哪?靠拢些,靠拢些。”

    土方悦子到处清点着人数。接着便离开行驰着双层巴土和汽车的大街。土方悦子站在建造在小型广场上的伏尔泰,斯考托爵土铜像前,又当起“讲师”,给大家解说着。门田虽然觉得很讨厌,但还是以颇为原谅的心情去听着。

    说起这种原谅的心情,那是四个新闻记者没有出现在街上,而使门田感到高兴。正确地说,应该是包括《体育文化新闻》通讯员在内的五个人。那四个人预定明天去圣·安德留斯,而欧洲的“邮差”通讯员则苦于囊中悭涩,即使发电报给东京有合同关系的杂志社申请旅费,恐怕也会认为是浪费而不予批准的。

    悦子滔滔不绝地高声讲着,说起苏格兰,有的人是知道的,然而还有人不晓得叙事诗《湖上的丽人》的作者。她介绍起那个故事的梗概来。中世纪的骑土和美女,以苏格兰山中幽邃的卡托林为舞台的恋爱故事,在人们心目中种上了神妙的浪漫的梦。在这繁华街区一角的狭小广场上,信步漫游的人们稀罕地止步,用强调听不懂的表情听着她说日本话。此时的土方悦子眉飞色舞,全然没有羞怯之色,半闭着服开始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湖上的丽人》中的一节诗来:

    “划桨荡舟/水花飞溅氤氧着憧憬。/划舟的水浪闪烁着莹光/憧憬消失了湖面静寂。/呵,记忆的憧憬消失了/忘却了往昔的爱情。/再见吧游子把静谧的孤岛/忘却吧你幸福地入醉。/呵,武士呀,平慰彷徨人的悲恸心胸。/来到迷走的山路尽头/露宿结束后缅忆起静静的岛上一夜的幸福。”

    团员们的一阵掌声,使悦子吃惊般地睁开半闭的眼,复杂的表情一起显露在感动的笑颜之中。好象使人感觉到,那首诗已渗入远离日本的异国他乡心境中去了。女性们用《湖上的丽人》为题的诗句,将自己当作女主人公陶醉起来了。无论是设计师、教师、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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