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岩断礁,山路由此循级而下。崖下有夏季海滨浴场设施、休息室、游泳池等。
透过高尔夫球场的窗玻璃,看到旅馆里正在提前开午餐。虽然大家在巴士里吃过三明治之类,但食欲还相当好。
土方悦子坐在角落里,消遣般地写着什么。门田瞥见那是一份洋洋大观的名册。看来那是相处投机默契的组别。其中不乏同室相处舍得来的例子。在这相当凑巧的组里,她们无论是到哪里都是携手并肩,亲如莫逆。
门田想跟土方悦子要来那份写着名单的便条作为带队资料。由于那些小组不时反复分离组合,那张便条纸上记录的变化,倒很有参考价值。
与此相反,星野加根子、竹田郁子、日笠朋子等则属于冷却型或孤立组。
自不待言,出于其它意义,门田对梶原澄子、藤野由美和多田真理子这三个人是倍加圈点的。
来到世界高尔夫球的发祥地,藤野由美和多田真理了开始冗赘地谈起高尔夫球的话题来。
美容师说:“我的顾客们差不多都是有钱的太太和小姐,她们都很喜欢打高尔夫球。刚才我还去练了一下。五年前,我还打得挺好,最近差得远了。现在我是国际爵士俱乐部的会员。会员资格的入会价日前差不多要三千万日元哪。不过,我打算无条件赠送给一个有交情的人。那个俱乐部的成员,几乎都是盛名孚望的人士。我跟政界、财界及文化界的太太小姐都挺亲热,跟她们的男人也很近乎。不过,和男人们交往不带点儿心眼,说不定就会惹麻烦。他们总是一个劲儿地引诱我。这么一来,太太们微妙的情绪以各种形式表现出来了。这时即使出口气,也特别不舒坦。我确实没心思打算退出俱乐部,否则总觉得不是太好。”
多田真理子虽然是在另外一伙,却也不服输:“我打高尔夫球已经有十年历史了。开始的三年,困难还是挺多的。大阪那个地方,聚住着关西的财界巨头。而日本财界的中心应该说是在关西吧,东京不过是它的分店罢了。历来都是这么说的。日本的财界中心毕竟算是大阪。在我的店里,时常能够看得到那些财界人士,社会上风传着一些坏话,说我的店成了夜间工业俱乐部了。”酒吧的女掌柜卖弄般地自吹自擂。
“说起来,那些第一流的公司经理还时时邀我去各处的高尔夫球场呢。当然,我的买卖要紧,哪里腾得出工夫?只好偶尔陪着去一次罢了。差不多乘了十次飞机或新干线高速铁路,往返于大阪、东京,去北海道或九州的高尔夫球场。即使这样,我一个人要陪经理们也应接不暇,还得带上店里的人。所以背后就有人嚼舌头,说我是夜工业俱乐部的会长。开始听到确实挺恼火,现在也就无所谓了。那是人家多半出于嫉妒的难听话罢了,我看只有这样去理解。”
门田暗中向土方悦子打听,藤野由美在伦敦的“哈罗兹”一样东西也没买,多田真理子也只是在店里逛逛。土方悦子说她俩可能在伦敦的高级品商店里没有看中的东西,加之在旅途中,匆匆忙忙带着行李也不方便就没买。
折回爱丁堡已是下午二时半。列车到达时,沉睡在清晨雾中的街道,现在在璀璨的阳光下生机盎然地活动起来了。普林珊斯这个令人注目的繁华大街,两侧座落着很多大商店,汽车穿梭般地行驶在马路中央,使人眼花缭乱,便道上摩肩接踵的行人如同在银座①似的。在市中心的任何一处,都能看见在海拔134米山岩上建于七世纪的古城,在普林珊斯大街尤其能感觉到它的奇伟。
可是,门田在这儿却遇到了挫折。好不容易顺利到达爱丁堡,预约的旅馆却拒绝安排住宿。责任当然在预约客人的旅馆一方。无论什么旅馆,总是时常会遇到超过预约旅客的情况的,这儿却特别严重。对方的负责人特意走出来道歉,辩解说是发生了联络上的差错。在这以前已安排十间客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