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认真的。”星期三下午,我说,“你完全是疯了!”“随便你说我什么,”爱丽斯回答,“派对还是要开。”我瞪着她,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眼珠都要瞪出来掉到午餐餐盘里了。
“哦,镇定,贝拉!你没理由不参加。况且邀请函都发出去了。”
“但……那……你……我……疯了!”我结结巴巴地说。“你已经给我买了礼物,”她提醒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出场就好。”
我努力镇定自己。“有现在发生的事,开派对一点都不合适。”“毕业才是现在发生的事,而且开派对很合适,合适到快来不及了。”
“爱丽斯!”
她叹了口气,努力认真起来。“现在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理清头绪,这会花一段时间。既然我们坐在这儿等着,我们就应该也想想好事。你只是要高中毕业,第一次。你不会再做一次人类,贝拉。这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一直安静地听我们争论的爱德华闪给她一个警告的表情。她吐了吐舌头。她说的对——她柔软的嗓音永远都不会在食堂的聒噪声中突显出来。即使有人听到,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她言语背后的意思。“我们还要处理什么事?”我问道,没有被分心。
爱德华低沉的声音答:“贾斯帕认为我们可以找到帮助。坦尼亚家族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卡莱尔正尝试联系一些老朋友,贾斯帕在找彼得和夏洛蒂,他还考虑和玛丽亚谈谈……但没人真想把西部的吸血鬼扯进来。
爱丽斯微微哆嗦了一下。
“说服他们不应该太难,”他继续说,“没人想让意大利的来。”
“但是那些朋友……他们不是……素食者,对吧?”用卡伦家自嘲的绰号,我抗议道。
“对。”爱德华回答说,突然变得面无表情。
“这儿?在福克斯?”
“他们是朋友。”爱丽斯安慰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而且贾斯帕会教我们一些消灭新生儿的技巧……”
这时爱德华的眼睛一亮,一抹释然的笑闪过他的脸庞。我突然觉得胃里充满了凌厉的冰锥。
我到家的时候,留言灯在闪。在我听到妈妈讲述菲尔在球场的事故,那种放下心的感觉又一次浮出来——他演示一个滑行动作时,和接球手撞在一起,股骨折了。他现在完全依赖于她,她没有理由离开。当留言被切断时,妈妈还在道歉。
“唉,有一个了。”我叹道。
“一个什么?”爱德华问。
“一个我不用担心这周会被杀的人。”
他翻了翻眼睛。
“为什么你和爱丽斯就不能严肃地看待这件事?”我质问道,“这很严肃。”
他微笑。“自信。”
“棒极了。”我轻声抱怨说。拿起电话,我拨通蕾丝的号码。我知道这会是很长一段对话,还知道我不用说很多。我只是听,然后每次我一有机会说话就要安慰她:我没失望,我没生气,我没伤心。她应该专心帮助菲尔痊愈。我让她传达我对菲尔“早日康复”的祝福,并保证会打电话通知她福克斯高中毕业仪式的所有细节。最终,我以急需为毕业考试学习的借口挂断电话。
爱德华有着永恒的耐心。在我打电话时,他一直礼貌地等待着,只是摆弄着我的头发,并且我一抬眼就向我微笑。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考虑时,注意这些东西可能很肤浅,但他的笑容仍然让我失掉了呼吸。他太美了,美到让我很难去想其他的事情,美到让我很难去关注菲尔的伤势,蕾丝的歉意以及敌对的吸血鬼军队。我只是人类。一挂断电话,我就踮起脚尖吻他。他抱住我的腰,把我举到厨房案板上,这样我不会太费力。那对我很有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我融化在他冰冷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