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照片。
女记者的画外音继续说道:“施韦尔是知名的神经医学专家,他主导进行的神经信号影像学研究可望对人类脑部工作机制有全新的认识。今天早些时候国土安全部和联邦调查局在带走施韦尔之后召开了短暂的新闻发布会。我们看新闻发布会画面。”
画面一转,是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但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字幕上打出了这个人的身份:联邦调查局特别侦探,强尼·纳什。
江夏记得这个人。一九九七年,就是他和另一位FBI侦探带法伊娜去鉴定波士顿儿童医院墙体中掩埋的尸骨。那时候法伊娜假扮眼盲所以江夏没能见到两位侦探的面孔,但记得他们的名字。
纳什侦探语速适中,语音低沉,已较十几年前老练了许多:“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施韦尔与三十五年前发生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儿童医院的一宗谋杀案有关。”
已有记者等不及插了问题进来:“纳什侦探,为什么国土安全部要介入调查?本案是确定为恐怖事件吗?”
纳什平静地想了想,说道:“对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不予置评,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目前没有证据支持这是一宗恐怖袭击事件。”
江夏心里明白,这当然是一宗恐怖事件,只是除了法伊娜和他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究竟有多恐怖。
“我们的消息称有一位神秘人物为警方提供了关键的线索,请证实。”
纳什同样停了停,说道:“我们获取情报的渠道是多种多样的。”
行啊!江夏不禁赞叹纳什已具备了外交部发言人的水平,问题回答得跟没说一样。倒是这位记者的问题给江夏提了个醒。这多半是法伊娜在一九九七年随FBI查看尸骨时故意留下了些痕迹,比如施韦尔的头发或者衣物碎屑,又在适当的时候用她的方式提示了警方。在法伊娜的计划里,是不会少了除掉施韦尔和帕特这一内容的。
“那么您所谓的足够证据是指什么?”另一记者发问道。
“我不能向你透露证据的详细内容,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在被害人遗骸中发现了嫌疑人的毛发,这是我们深入调查的开始。”纳什显然已经开始失去耐心,他看了看手表,又望了望台下仍跃跃欲试的记者们,“最后一个问题。”
“纳什侦探,”一位男记者喊道,“二○○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在波士顿一处老建筑里发生了一起煤气泄漏事故,有一位老妇人受伤。我的问题是,为什么FBI会介入调查这样一起事故?我们后来得知这是嫌疑人施韦尔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请问那次事件与这宗杀人案的破获是否有联系,谢谢。”
“无可奉告。”纳什说道,然后走下讲台。
画面切换回外景女记者,她显然对这个毫无信息量的新闻发布会感到无奈,她撇着嘴耸了下肩:“记者迪莱拉纽约报道。”
叶广庭看看江夏和周轻子:“你们怎么看?飞机上播的时候我都惊了,真恨不得砸开飞机窗户跳出去赶紧跟你们一块儿看。后来一想跳下来顶多是拍在阿拉斯加冰湖的冰面上,就忍了。”
轻子望着江夏,神色中有几分紧张。
“我当初就跟你说过,”叶广庭得意地说,“施韦尔这老家伙疑点很重。”
江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从美国回来后的这两年不曾有人来骚扰过他,施韦尔的被捕还是去了他的一块心病。看到这则消息的同时就感觉心里出奇地舒坦,才明白他对于施韦尔还是一直很忌惮。然而叶广庭和轻子不懂得其中奥妙,都为江夏一直与一个杀人犯共事感到无比后怕。
法伊娜住所门前的警戒线竟是她刻意留下的,目的一是让FBI将关注对象从她转移到施韦尔,第二个目的自然是要为江夏留下密码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