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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概会走上杀人的路。我认为世间的道理都是这样的,就像河川—样,时时都在流动,无法停滞在同—个地方。”

    捕吏以凝视年历的眼神看着老板。这老板与年历一样,他想——确实长了年纪。

    “大概是吧,肯定是吧。”

    “是的,头子。再说,去年的事,那家伙应该也受到了冲击,这么—来,今年他或许会多抢一点。”

    “为什么?”

    “这样的话,往后几年他不就不用再冒险了,或者,这回要是能偷到一大笔钱,也许可以洗手不千了。”

    捕吏望着老板,然后说:“原来如此……”

    “当然是这样。所以,他会来硬的也说不定,做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事。”

    捕吏握紧双拳,“那,这样—来。无论如何我都要抓到那个家伙不可。在他下手之前,在他真的杀人之前,我就必须抓着他的袖子拉他回来。可是,我不知道从何下手……”

    “没有任何线索吗?”

    老板问道。捕吏皱着脸说:“完全没有。遭抢的铺子彼此没有任何关联。其中,虽然也不乏专门做见不得人的生意、遭人白眼的人家,可也有正派经营的人。做的生意各有不同。”

    捕吏说到这里耸耸肩,轻轻一笑,接着说:“对了,倒是有个奇妙曲东西,是红豆。”

    “红豆?”

    “是的。去年他闯入的那家放高利贷,捕吏仔细查了现场,就是这个捕吏告诉我的。劫匪刺伤了那儿子,在他慌忙逃走的地方掉落一颗红豆。放高利贷的说,那时他们家并没有吃红豆,大概是那家伙留下的。”

    捕吏仍笑着继续说:“唉!老板。行抢时会带着红豆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男人换装完毕,将黑头巾藏在怀里,弯腰注视着女儿的睡脸。

    “听着,阿丰。”他在山里默默地说,“阿爸现在要出门了。去那里不会花太多时间,天亮前就会回来。”

    他伸出手来,感受到女儿温暖的气息。那气息温暖了他的心。

    “不会有危险。是吧,阿丰。”

    男人抬起头望着贴在墙上的八幡宫年历。

    神无月。

    阿丰,你在这个月底出生。以后无论如何,阿爸都会在神无月月底为你庆祝,厌祝你的出生。阿爸一定会做到。

    可是,阿丰,你的运气太差了,为什么会在神无月出生呢?

    你知道神无月是什么样的月份吗?那是这个国家的神都聚集在出云的月份,是所有神都不在的月份。

    所以你才会带着病出生,你阿妈也才必须用一条命来换你。因为所有神都不在,因为没有神守护着你们。

    阿爸不会怨恨这些神,那会遭天谴。要是怨恨神,会有更不好的事降临。

    但是,为了让你幸福,阿爸需要钱。为了筹这些钱,阿爸要做神不高兴的事,要做不能让神看到的事。

    所以,阿爸选在神无月,趁神不在的这个期间,为了弥补因神不在而发生的不幸,阿爸要出门。你懂吗?阿丰。

    男人悄悄离开女儿的被褥旁,拿起刚才缝好的一个布包朝上抛去,新布包发出悦耳的声音。还剩许多红豆,男人从小笊篙里捡起几颗红豆,放进窄袖服的袖口。

    阿丰,月底就用这红豆煮红饭吃,跟每年一样,今年也这样。一定要这样。

    没有任何神会保佑半夜出门的阿爸。不过,代替神的是袖口里的红豆,红豆一定会让阿爸平安回到你身边;跟去年一样,也跟之前的一样。

    阿爸一定会回来,然后,在月底煮红饭,庆祝神回来。庆祝因为神回来而我们又可以快乐地过—年。

    “那,阿丰,阿爸去去就回来。”

    男人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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