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词。”
白素望了他一眼:“仿制人的意思有两种:一种是你根本是一个机器人,在看来像皮肤的东西下,全是各种各样的电子零件!”
白辽士叫了起来,说道:“不,我不是机器人,是真正的人,你看——”
他说着,用手拉着自己的脸,将脸上的肉,拉长了寸许,又道:“看,这是真正的皮肤,皮肤下面是脂肪层,再下面是肌肉和血管!虽然皮肤有点松,可是决不是甚么人工制造品。”白素给他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当白素才一看到他手上忽然多了一柄精致的手枪指着自己之际,尽管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还是十分焦急愤怒,也不断地在想着对策。
白素有点迷惑了。
白辽士这时的行为,已构成严重的刑事触犯,可是他的动作,看来却一点恶意也没有。若是白辽士是一个绑匪(这时他的行动是),那么,那该算是甚么?一个天真而又友善的绑匪?
白素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向他手中的枪看了一眼,白辽士忙道:“好像用不到这东西了,是吗?”
白素忍不住笑了起来,学着他:“好像决定权并不在我这里,是吗?”
白辽士耸了耸肩:“对,我想用不着了。”
他一面说,一面取出了一支烟来,然后将手中的枪,枪口对准了他自己,再板动枪机,“拍”地一声响,枪口冒出火,点着了烟,接着,他像是一个恶作剧的顽童,哈哈大笑。
白素怔了一怔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白辽士喷着烟:“真对不起,看你刚才的情形,对我很猜忌,我不得不弄些狡狯。”
白素道:“不要紧,换了我,也会那样做。”
白辽士伸了伸身子,令他坐的姿势变得舒适些,放好了那手枪型的打火机:“第二种的仿制人是甚么?”
白素道:“第二种的仿制人,是面容的仿制,通过精巧复杂的外科手术,使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外貌,看起来一模一样。”
在白素作了这样的解释之后,白辽士皱起了眉,好一会不出声。
白素道:“你是属于这一种?”
白辽士道:“不是,也不是。”
白辽士回答得十分诚恳,令得白素没有理由怀疑他是在说谎。这时,白素心中的疑惑,也到了极处。她在开始提及“仿制人”之际,只不过是一种揣测。因为她知道,白辽士在北欧,而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白辽士!
而且,根据黄堂的叙述——这时,白素已不再怀疑黄堂的认人本领——一个白辽士在机场,另一个白辽士在车子里!
白素初提出“仿制人”时,当然也想到过,仿制人的前一种,只怕还只是电影和小说中的东西。而后一种“仿制人”,也十分繁复,白辽士只是一个副机师,绝不值得任何人去仿制他。
所以,白辽士说他不是,白素没有理由不相信。可是,两个白辽士,又怎么解释呢?
白素笑了一下:“再猜下去,唔,那是最偷懒的小说题材了,双生子?”
白辽士像是对白素的各种猜测都十分有兴趣:“不是,再猜。”
白素道:“唔,两个本来就一模一样的人?”
白辽士侧着头,想了一想,并没有立即回答,然后才反问道:“你才和我通过长途电话?”
白素道:“是的。”
白辽士道:“那么,你只不过听到我的声音而已,或许和你在电话中讲话的人,只不过是声音像我。”
白素道:“飞机失事之后,你在机场,有人看到你在一辆汽车中,在机场附近的旷野疾驶。”
白素一面说,一面留意着白辽士的反应。她看到白辽士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等到她把话讲完,白辽士的脸色发青。
白素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