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按下了车门的保险掣。
白素的动作和那人的动作,同时发生,由于白素及时按下了掣,所以车门没有打开,白素盯着那人,那人也盯着白素。
白素的思绪,混乱到了极点,那人呆了一呆,伸手拍打着窗子,叫了一句甚么。由于窗子关着,白素也听不清,只看到他在不断地说着话。
这时,时间已足够使白素镇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令窗子打开了一半。她立时听到了那个人的话,那人在叫道:“卫夫人,是我,我是白辽士!”
白素一听到对方报出了名字,连最后一线“认错了人”的希望也不再存在。她早知那人是白辽士,但又知道白辽士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出现,所以她只好存了万一的希望,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人。
白素嚷道:“我知道你是白辽士。”
她在这样叫了一句之后,立时又道:“我知道你不是白辽士。”
后一句话,她也同样用尖锐的声音叫出来,而这两句话,全然矛盾,可是在这时候,她根本没有别的话可说。
白辽士听得白素这样叫,惊了一惊:“我是白辽士,卫夫人,你应该认识我。”
白素喘了几口气:“我当然认识你,你是白辽士的话,那么,才和我通过长途电话,在北欧家里的那个是谁?”
白辽士的神色略变了一变,道:“卫夫人,我希望和你详细说一说。”
这时,白素已经完全镇定。她也知道,事情一定有她完全不明白之处。她没有理由拒绝白辽士登车,听他详细地解释。
白素一想到这一点,便拉开了车门的保险掣,白辽士打开车门,坐到了白素的身边:“请按照我的指示驾车!”
白素“嗯”了一声,在那一刹那,她并没有想到别的甚么,驾着车向前驶去。上了车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一直到车子已驶出了市区,白素才道:“我们上哪里去?”
白辽士道:“到一处海滩,清沙滩。”
白素惊了一惊,清沙滩,那是一个极其冷僻的海滩,到那种荒僻的地方去,不会有甚么好事情。所以,她道:“如果你要向我解释,现在就可以说,不必要到那个海滩去。”
白辽士摇着头,态度和神情,都十分客气,但是他的话却不中听到了极点:“卫夫人,你非去不可!”
白素有点恼怒,刚想问“为甚么”,可是她只是一转头,“为甚么”三字,还没有出口,她已经知道为甚么了。因为她看到白辽士的手中,握着一柄十分精巧的小手枪,而小手枪的枪口,正对准了她。
白素有这个好处,要是我,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定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但是白素却真沉得住气,反倒笑了起来:“是,我非去不可,你说得对。”
白辽士笑了笑,样子像是很不好意思。白素将车速加快,公路上的车子并不多,白辽士道:“我们最好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白素道:“当然,要是有人注意的话,你现在的罪行,可能比马基机长还要严重。”
她想到白辽士的怪诞行为,和马基机长的飞行失事,可能有一定关系。至于那是甚么关系,她也说不上来。而且一点头绪也没有。她这样说,由自然而然的联想所形成。
(我详细地叙述白素的思想过程,因为以后事态发展,证明白素当时模糊的联想,距离事实极近。)
白辽士的反应,十分敏锐,他陡地震动了一下,然后,勉强恢复了镇定,闷哼一声,并没有说甚么。
白素继续驾车前进,以平淡不在乎的口气道:“可以猜一猜?”
白辽士又闷哼了一声,看来他也不明白白素想猜甚么。白素自顾自道:“你是仿制人?”
白辽士笑了起来:“仿制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