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惊讶的突然停住了呼吸。“我不后悔我的决定,”他听见伊薇坚定的告诉韦斯特克里夫。“如果事情重新来过,我会毫不犹豫的再做一次。圣文森特爵爷待我很亲切,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在撒谎,当然啦。”塞巴斯蒂安冷笑道,可他血管的脉搏开始狂乱的鼓动。伊薇娇软的身躯依偎在他身旁,他能感觉到她的温暖,闻得到她肌肤的芬芳,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为他辩护。“我对她就是个混帐,”他对韦斯特克里夫直截了当的说。“而我幸运的是,圣文森特夫人被她家人虐待的时间太长,她对什么是善待毫无概念。”
“那不是真的,”伊薇对韦斯特克里夫说,他们谁也没有看塞巴斯蒂安一眼,让他恼怒的觉得被排除在交谈之外。“你能想得出这段时期十分艰难,没有我丈夫的支持,我都不能活下来。他照顾我的健康,尽一切可能庇护我,他非常努力的工作以维持我父亲的生意,我的姨父们企图强行绑走我时也是他保护我——”
“你扯得太远了,蜜糖。”塞巴斯蒂安操着恶意的报复口吻对她说。“韦斯特克里夫很了解我,他知道我绝不会工作,或是保护任何人。就那件事而言,我只是操心我自己的利益。”让他恼火的是,似乎没人注意他的解释。
“爵爷,”伊薇对伯爵说。“照我对我丈夫的了解,要是他明白你已爱上了莉莲,我不相信他还会那么做。这不是替他的行为开脱,只是——”
“他不爱她!”塞巴斯蒂安咆哮起来,推开伊薇。房间仿佛转眼缩小了,墙壁四面收拢像是致命的钳砧一样将他挤压得粉碎。该死的她,居然企图向他道歉!该死的她,居然企图在他们之间加上以爱为名的虚伪借口!“他比我还要不相信爱,”他瞥向韦斯特克里夫。“你告诉过我多少次,爱不过是一个希望让现实的婚姻更美味的男人的幻觉?”
“我错了。”韦斯特克里夫说。“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我没有——”塞巴斯蒂安蓦的住口,恍然大悟。他望着伊薇,发现他们的处境震惊的颠倒过来了……她,结巴小壁花,现在既安详又镇定……而他,总是那么酷,那么自信的人,如今却变成了狂躁的白痴。这一切都展露在韦斯特克里夫面前,而他正仔细敏锐的观察着他们。
“要怎样才能摆脱你?”塞巴斯蒂安粗暴的问伊薇。“如果你不想去我的房子,那就跟韦斯特克里夫走呀。只要你能滚出我的视线,我才不在乎呢。”
双眼攸的睁大,她畏缩了一下,仿佛被利箭击中。她动也不动,深吸口气,然后自制的缓缓吐出。塞巴斯蒂安几乎就忍不住冲动要跪在她面前乞求原谅,但他只是僵硬的站着看她走向门口。
“伊薇——”他喃喃的说。
她不理他,挺直肩膀离开了办公室。
视线跟随着她,塞巴斯蒂安双手握拳握到发痛。几秒钟后,他强迫自己转向韦斯特克里夫。他的老朋友正凝视着他,目光并不憎恨,到勉强称得上同情。“我没想到会发现这个。”韦斯特克里夫静静的说。“你不再是你自己了,塞巴斯蒂安。”
上次韦斯特克里夫称呼他的教名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就算在兄弟或密友间,男人们也只是称呼彼此的姓氏或头衔而已。
“下地狱去吧。”塞巴斯蒂安咕哝道。“今晚你跑来这里就是告诉我这个?真是这样的话,你已经晚了一个月。”
“那的确是我的目的。”韦斯特克里夫承认。“不过现在我决定留下来喝上一小杯白兰地,然后你来告诉我,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可以从解释为何把经营赌场揽上身开始。”
在俱乐部这么拥挤繁忙的时候坐下来聊天可能糟糕透顶——但塞巴斯蒂安忽然不在乎了。从他和某个知交交谈到现在,仿佛过了个永恒。虽然塞巴斯蒂安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