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做任何事。”塞巴斯蒂安干巴巴的说。“没关系,凯姆,回骰子台去吧,否则那里会乱成一团的。让圣文森特夫人跟你一起去。”
“不,”伊薇立刻说,担忧的视线从塞巴斯蒂安讥诮的脸移到韦斯特克里夫如花岗岩般坚硬的面容上。“我要留下。”她转向韦斯特克里夫伯爵,伸出手。“爵爷,我非常想念莉莲……她还好吧,我希望?”
韦斯特克里夫行了个吻手礼,用独特的严肃嗓音说道:“非常好。若蒙不弃,她希望你能来和我们住在一起。”
尽管就在几分钟前,塞巴斯蒂安还在逼她离开俱乐部,但突兀的愤怒仍充满了他全身。目中无人的混蛋,要是他以为跑到这里来,就能从他鼻子底下把伊薇抢走——
“谢谢你,爵爷。”伊薇注视着韦斯特克里夫棱角分明的脸轻柔的回答。伯爵有一头黑发,双眼乌黑,几乎不可能分辨出瞳仁中的虹膜。“你真是太仁慈了,我也非常希望能尽快去拜访。但这段时间我还不需要你的款待。”
“很好,这项提议会一直有效。请允许我向你最近的损失致以慰问。”
“谢谢你。”她微笑以对,塞巴斯蒂安怀着嫉妒的刺痛冷眼旁观。
身为全英格兰最古老、最有权势的爵位之一的所有者,马克斯,韦斯特克里夫爵爷,有着惯于让自己的主张得以留意和听从的气势。他的相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英俊,但粗犷阳刚的活力让他在任何地方都显得卓尔不凡。韦斯特克里夫是一个运动家,一个热中的骑手,以挑战并超越自我的身体极限而闻名。事实上,他以这种方式对待生命中的每一件事,无论选择做什么,他都不允许自己接受除了优秀以外的任何结果。
韦斯特克里夫和塞巴斯蒂安从十岁起就是朋友,他们在寄宿学校里一起度过了大部分的童年和少年时光。还是孩子时,他们的友谊就有些匪夷所思:韦斯特克里夫天生就信奉绝对的道德观,毫无困难的明辨是非曲直,而塞巴斯蒂安却偏爱用最简单的方式将之千回百绕,变得令人恼怒的复杂,仅仅把它当成对自己聪明才智的练习;韦斯特克里夫总是采取最有效直接的办法,反之塞巴斯蒂安却选择诡谲难测的路线,让人在最终达到目的前总要跌入各式各样的麻烦中。(纠结啊……纠结啊……)
但是他们都是在强权控制和冷漠父亲的阴影下成长的,两个朋友对彼此都非常了解。他们分享着相同的毫不浪漫的世界观,明白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寥寥无几。可现在,塞巴斯蒂安阴郁的想道,他已辜负了韦斯特克里夫的信任,并再无希望弥合。这辈子头一次,他感到一阵令人厌恶的剧痛,而他只能将其称之为懊悔。
见鬼的,为什么他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莉莲·鲍曼的身上?那时他明知道韦斯特克里夫已被那女孩俘虏,为什么就不费心再去找别的女继承人结婚?他是个傻瓜才会对伊薇视而不见。回想起来,为了莉莲而破坏这段友谊其实并不值得。私心里,塞巴斯蒂安不得不承认,韦斯特克里夫自他生活中的缺席还真有点像脚上的水疱,一直隐隐作痛,且永远不会痊愈。(这个比喻……orz一下……)
塞巴斯蒂安一直等到门扉在凯姆身后阖上,才抬起胳膊占有性的环住伊薇纤细的肩膀,嘲弄的向从前的朋友问候。“蜜月怎么样?”
韦斯特克里夫不理他。“依现在的情况,”他对伊薇说。“我必须得问——你是被胁迫结婚的吗?”
“不是。”伊薇坚决的说,向塞巴斯蒂安挨得更近,仿佛要试图保护他。“真的,爵爷,那是我的主意。我去到圣文森特爵爷的宅邸请他帮助我,而他也给了我帮助。”
不置可否,韦斯特克里夫简短的说:“你显然还有其它有效的途径。”
“那时我只想到这一个办法。”她纤细的胳膊围上塞巴斯蒂安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