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谷村的友人中,有你这么一个热爱推理小说,与其说是现实主义者,不如说是更具幻想倾向的刑警侦探。如果没这个你,他恐怕也不会订下如此峰回路转的计划吧!也就是说,你这个人,是谷村唯一的目标。如同刚才所举的小孩子玩掷骰子游戏,模仿你的表情体会你的心情;又如同猜拳游戏,想得比你更深一层。谷村确定了计划,而且一切发展都在他的预期中。了不起的罪犯需要一名优秀的侦探作为对手,有了优秀的侦探,他的诡计才能成立,他自己才能安全。
“对谷村来说,这项异常的计划具有超乎常人想象的魅力。如您所知,不,恐怕远比您所知道的更甚,他是萨德侯爵
“或许您也注意到谷村的另一种萨德倾向吧。那就是通过无比残酷的杀人方法,用以满足自己独一无二的虐待倾向。刚才,你以爆裂的石榴来形容那具尸体的惨状,实在十分贴切。没错,谷村就是觉得这爆裂的石榴具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诱惑。或者,这才是他计划的出发点吧。杀死一个人,将对方的面容彻底破坏到无法辨识,究竟有什么意义?稍微敏锐的警察会认为这是犯人为了隐瞒被害者身份所采取的手段。如果这名被害者所穿的衣服是琴野的,那么犯人是为了让死者看起来是琴野,而实际上绝对是琴野以外的人物。但是,让人产生这种错觉正是谷村的目的。被害者如同一开始所见的,其实正是琴野本人。
“因此,那瓶硫酸也不是琴野带来的,而是谷村早就买好放在空屋。杀人工作结束后,他就把空瓶丢入路边的水沟中,接下来就是那场戏了。谷村把自己当做假扮成谷村的琴野,走进自己的书房时,还像潜入别人的房间般心惊肉跳。”
我对于猪股仿佛亲眼目睹整件杀人案般的陈述方式十分反感。这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竟能如此胡言乱语?若说是单纯的逻辑游戏,似乎又过分详细、独断了。由于我一直保持缄默,猪股又开始说起其他事。
“对了,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往事。当时,有个非常喜欢推理小说的男子经常到我家做客。我总是与他热烈讨论犯罪话题,有时候会讨论到杀人凶手最巧妙的杀人诡计是什么,最后我们一致认为,被害者即是凶手的诡计最有趣。这个被害者即加害者的诡计虽奇特,但放到实际案件中分析的话,其实也什么了不起的,例如凶手患了不治之症,来日不多,干脆计划一场伪装成他杀的自杀,将杀人罪嫁祸给他人;或者在被害者多达数名的杀人案中,混入被害者的行列,让凶手受到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重伤——也就是说,其实是凶手自己下手的——以排除嫌疑等类似于此。以这些类型为主的,其实只是些稀松平常的事件。我认为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