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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的。”

    “噢,我不知道他也了解这些暗礁。我非常放心了,非常非常放心。我的心情又轻松了。让我告诉你我散步的事。我的确到达了裸露的高地;小河在那儿漫过一段不整合的矿床,矿床是由破碎的黑曜岩和粗面岩构成的,可以在那儿涉过小河,我就是在那儿碰到布切先生的,他也同意这是个火山岛;也就是在那儿,我见到了一只不能飞的秧鸡,我觉得它是,但也有可能它只是淋湿了。”

    淋湿了。整个岛屿都湿透了,饱含水分。非常陡峭的坡地上,本来长满树木、巨大的蕨类植物和矮树丛,现在变成了滑坡,裸露出黑色的岩石;而流向登陆地点的小河,现在也变成了宽阔的大河,不断把黏稠的泥浆和碎石送进泻湖。

    杰克沿着泻湖的左岸走去,岸边散落着树干和被摧折的、缠结在一起的树枝,而在路的另一头他看见了帕尔莫舰长,便摘下帽子喊道:“你好,阁下。”而帕尔莫鞠了一躬,说了些“风退了——可能还会有大雨”之类的话。

    这些相互的致意,有时候一天要重复两次,这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们仅有的交流。总的来说,这是个惨淡的星期,下了很多雨,小河一直涨满着。他们捕鱼的希望没有实现。能容易够到的果类食物都已经采集来了。在潮湿的高温下,大多数破损的椰子和擦伤的面包果都迅速地变质了。“惊奇”人花费了巨大的努力,尽快地把缆索拆散了,编起了渔绳。但泻湖却处在一种无比污秽的状态中,湖里的大多数居留者都已经逃离了,不过确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它们被裹在发臭的树叶里,在泻湖的高水线上搁浅而死。不管怎么说,精瘦的灰白色鲨鱼还在湖里,于是涉水和捕鱼变得出人意料地危险,因为这些鲨鱼有办法游到非常浅的水域里来。但话又说回来,捕鱼所收获的也只能是浮木。即便在他们整好了游艇之后——游艇的整修是非常难以做到的——划着桨出去钓来的东西也好不了多少。他们抓到的大部分鱼都被鲨鱼连同鱼钩一起截走了,而他们费力保全的那些鱼,看上去都是些病态的、浮肿发紫的东西,都有着青灰色的脊背,捕鲸人当中一个去过南海的老水手爱德华兹说,鱼的脊柱是有毒的——脊柱有毒,鱼也有害。低潮时在暗礁上捕鱼,收获要稍微好些,但也有缺点。暗礁上有大片大片刺人的珊瑚丛,还有很多海胆,海胆可恶的脊柱一旦被踩上,就会断开,深深地刺进赤脚,让脚溃烂发炎;有两个人在摸蛤的时候,还被海鳝咬伤了,而一种看上去无害、和胡安·赫南戴斯岛的石鳕不无相像的鱼,让所有吃它的人身上都起了猩红的皮疹,还呕吐出黑色的液体,并且暂时失了明;而且水兵中很多人都变得跛脚了,这是因为,虽然水兵们习惯于赤脚在甲板上奔跑,光滑的桅杆却没有让他们的脚有任何韧性——比如他们通常是穿着鞋爬上桅杆的——于是棘刺、火山质玻璃和珊瑚礁不久就让他们受伤了。

    虽然一直下着雨,虽然纠缠在一起的树丛有时候几乎无法通过,虽然因为多刺的爬行动物,赤脚走路非常不舒服,但饥饿还是驱使着人们在岛屿上走动起来,在一种情形之下,走动也是因为被恐惧所驱使。星期四邦敦对杰克说:“阁下,那个叫海恩斯的家伙,那个‘赫米翁’号上的、想要告发自己同伴的人,他害怕他们已经知道了,正准备勒死他呢。他说他是不是可以到我们这边来?”

    杰克忍住自己开始准备说的强硬答复,想了一会儿说,“要是他想在我们背后的树林里找个遮挡的地方,自己转移过来藏起来,一直等到军舰进来,我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着他。”

    当然,有鞋穿的人走路就不那么痛苦了,而且马丁和布切见面还非常频繁;布切是个友善的、相当多嘴的人,而在这些会面中教士得知,“诺尔福克”人一直希望一艘俄国军舰来访,他们知道这艘军舰正在中太平洋进行探索性的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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