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离开我的房子(……我的领地?……我的古堡?)不得延迟。”
乔瑟夫敏锐的瞧着我,我看得出他在想伯爵先生邀个女人来实在很奇怪。
我想问一些有关伯爵先生的事,可是我不能如此做。若是我对主人有点了解一定有所帮助,可惜这不是询问范围内的问题。不,我一定要调整好心情,我一定要觉得代替我父亲的位置没什么不寻常的,这样我才能说服别人。
邀请函在我的口袋中,那有一个错字。伯爵先生很少提出邀请,他是国王向臣民下令。
是他的古堡之王,我想。伯爵泰拉泰尔先生要求劳森到盖拉德古堡如所约完成修复画作。那么,我是戴拉丝劳森。若是这个邀请是针对戴尼劳森,我的回答将是戴尼尔劳森十个月前去世了,而我,他的女儿,过去曾协助他工作,现在前来执行他的遗志。
大约三年前我的父亲曾与伯爵通信,他听说过父亲的工作。父亲是古建筑、画作的权威,也许在这种环境下,我怀着对这些事物的敬意成长,最后成为一种热爱。父亲鼓励我朝此发展,我们花费数周时间共游佛罗伦斯、罗马、巴黎,除了欣赏艺术瑰宝什么也不做,在伦敦只要我有空,一定待在画廊里。
我有个不太强健的母亲与终日沉浸在工作中的父亲,我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们很少见人,我一直没养成轻易交友的习惯。我觉得长得不漂亮是一项缺点,经常想去掩饰它,养成一种不迷人、太过庄重的态度。可是,我渴望与他人分享经验,我渴望朋友,我非常热衷于其它的事,那比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令人兴奋多了。我会出神的听着那些不是说给我听的话,当我们的两位仆人——一位年长,一位年轻,各自谈着他们的疾病与爱情时,我会坐在厨房静听。陪母亲购物时,我会静静站着聆听店中人们的对话。若是有人来访,常会发现我正处于我父亲所谓的“偷听”中,这是他一向不赞同的习惯。
不过进入艺术学校不久,我开始过着第一手的真实生活,而不再透过耳朵。可是父亲还是不满意,因为我与一位年轻学生陷入爱河。我仍然清楚的记得,在那些春日浪漫时刻中,我们漫步在圣詹姆士的绿色公园,聆听大理石建筑有关的演讲,然后沿着金潘辛到肯辛顿花园。我再也不能不带回忆的重游旧地,所以只要我能克制,我绝不再去。我父亲禁止我们来往,因为查尔斯没钱。此外,母亲在那时变得更加需要我。
没有任何伟大的分离场面,那恋情才随着春季与青春一起茁壮,就与随之而来的秋季一起消失了。
也许父亲认为没有机会让我与其它人接触会比较好,因此他建议我离开艺术学校,跟在他身边工作。他说他可以教给我远超过学校的知识,这还用说,可是我虽然从他那儿学到很多,不过我也失去与同年龄人认识并过着自己的生活的机会。我的时间分割在与父亲一同工作及照顾母亲上,当母亲死后,有一长段时间我被哀伤击倒,等我稍微恢复后,我发现我已不再年轻。很久以前我就说服自己,我对男人没有吸引力,我把对爱情及婚姻的渴望转为对绘画的热情。
“这个工作适合你,”我父亲曾经说过,“你想要修复任何东西。”
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我曾经想把查尔斯塑造成一位伟大的画家,而当时他只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学生,也许这就是我失去他的原因。以前我曾经想恢复母亲原有的活力及对生活的兴趣,我试着向她唠叨好除去她的懒散。我从不试着去改变父亲,那是不可能的,我明了我的坚强承袭自他,而当时,他比我强。
我记得第一封来自盖拉德古堡的信件来到的那一天,伯爵泰拉泰尔先生有一画廊的画要照顾,他想请教一些古堡修复的问题。是否劳森先生能到盖拉德古堡拜访,评估一下是否那是必要的工作,且安排出令人满意的工作时间,直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