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可你什么也没说?……”
“这是祖父的秘密。没有他的吩咐,我不能透露。”
她请所有人跟她上顶层去。他们穿过仆人住的阁楼间,进了中间那间高敞房问。那里由厚木板撑着屋顶最高的部分。她立即指着上面一堆坛坛罐罐给他们看。那些东西陈旧不堪,有的开了裂,有的缺了口,盖满了灰尘,布满了蛛网,像报废的器皿,扔在角落里兔得碍事。谁也不曾想到,也不可能想到要把它们搬出来看看。其中三只陶罐上面,堆着一些玻璃渣和瓷碗碎片。
贝舒拖过一条摇摇晃晃的梯凳,站上去,搬了一只罐子,递给贝尔纳先生。日尔纳先生一眼就看出灰尘覆盖下金子那黄灿灿的亮光。他把手指插进去,像插进沙子中一样,低声说:
“是金沙……和从前的样品一模一样,就是说,颗粒相当粗。”
另外几个坛罐里,装着同样多的金沙。蒙泰西厄先生宣布的重量大概没有错。
贝舒惊呆了,说道:
“什么……这么说,他真是提制了金子?这可能吗?也许有五六公斤哩……真是奇迹!”
又补充道:
“但愿秘方不要丢失!”
“我不清楚秘方是否丢失,”贝尔纳先生说,“不管怎么说,遗嘱里没有附带任何有关这点的追加条款,信封里也没有多的纸。要是没有蒙泰西厄小姐指引,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想到要检查这些藏着财宝的破坛坛罐罐。”
“连我的朋友,伟大的预言家和巫师也不会想到。”贝舒说,言语间不无讥讽。
“这你就错了。”拉乌尔回击道,“我到这里的第三天就来看过了。”
“算了吧!”贝舒怀疑地叫道。
“上梯凳!”拉乌尔命令道,“把第四个罐子搬下来。好。罐子里面,有一张小卡片,插在金粉里,对吗?好吧,你读读卡片上蒙泰西厄先生写的字、年份,还有旁边那个日期;九月十三日。显然,这是金沙装罐的日期。两个星期以后,蒙泰西厄先生离开回浪湾庄园,到达巴黎的当天晚上,就突然去世了。”
贝舒听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
“你原来知道……?你原来知道……?”
“我的职业就是掌握情况。”拉乌尔冷笑道。
公证人把所有的坛坛罐罐都搬下来,锁在二楼一个房间的壁柜里,拿了房间钥匙。
“这些金沙应该交给您的。”他对贝尔特朗德说,“只是目前情况复杂,还不能完全确定遗嘱是真实可靠的,因此我应该谨慎行事,对不对?”
贝尔纳先生正要告退,拉乌尔叫住他:
“我还能要求您给我一分钟吗?”
“当然可以。”
“刚才,您念遗嘱的时候,我发现背面有几个数字。”
“的确,”公证人回答,把那一面给他看,“不过这些数字是偶然写上去的。蒙泰西厄当时一定在想着别的事情。显然,这些数字与他遗嘱上的条款毫无关系。……我仔细研究这些数字之后,确信是这样的。您可以看一看,它们写在签名下方很远的地方,写得很快,很潦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记下来,手头上又没有别的纸,只好写在这里。”
“您也许说得有理,贝尔纳先生。”拉乌尔说,“不过,您能不能让我抄下这些数字呢?”
拉乌尔抄下这行数字:
3141516913141531011129121314
“谢谢您。”他说,“有时候,一个偶然的东西可以给人意料不到的启示,所以不能忽视。这行数字,尽管十分难懂,却可能是那个数目哩。”
家庭会议结束了。贝舒希望表达一定的敬意,以突出自己与众不同,一直把公证人送到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