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苏格兰老太婆。而她们既不会舞蹈,也不会跳跃,只会点头狡猾地相互望着。但你会感到就在她们的平凡后面,有一种威胁感。”
玛柏儿吃了一口葡萄干馅饼,望着桌子对面的安瑟亚,一脸平凡暧昧、不整洁的样子,还带有一点浮躁。为什么她感觉到,安瑟亚是邪恶的呢?
“我觉得一些事情,”玛柏儿自语地说:“可是我可不能那么做。”
用过了餐,她想去花园走走。安瑟亚被派了去陪同她。这不是一个很出色的花园,虽然现在已破败了,但以前一定被维护得很好。有灌木林,一条有月桂树的车道和曾被维护得很好的草坪和小径,约一亩半大的花园,对现在住在此地的三姊妹,显得过于宽广了些。有一部分园地大概从未被利用过,到处杂草丛生。而种植的地面上,则大部分是花坛;玛柏儿的一双手,几乎不由自主地去摘那些旋花属的植物,想断定它的好坏。
安瑟亚的长发,在随风飘舞,不时地把发针甩落在小径的草上。
玛柏儿有点激动地说:“你有个很美丽的花园。”
“哦,我倒觉得这花园很小。”安瑟亚说。
她沿着一条有草的小径往前走,在靠墙的一处小丘前停下。
“这是我们的温室。”安瑟亚悲哀地说。
“啊!你们有这么多令人愉悦的葡萄树。”
“有三株葡萄树,”安瑟亚说:“一株黑汉贝,和一株小白葡萄树,很甜呦!
另外,还有一株很美的欧洲种葡萄树。”
“你是说,向日葵?”
“向日草。”安瑟亚说。
“是啊,向日草。难怪气味这么芬芳。这里是否曾挨过炸弹?把这间温室炸毁了?”
“没有,我们从没被炸弹炸过。这邻近也全没被炸过。不过,我倒害怕温室会因年久而塌。我们搬到此地只有很短的时间,也没有钱修理或重建。其实,就是重建也划不来。因为我们无法维持,即使要想维持的话,我怕只有任它坍倒了。所以,你看,它全长满杂草了。”
“唉,那株刚开花的攀藤植物是什么?”
“哦,那是很普通的植物。”安瑟亚说:“叫荞麦或什么的。”
“荞麦可是一种成长迅速的植物,如果人们想埋藏什么或难以入目的东西的话,大概很有用。”
在她前面的土墩,全被蔓生着绿白色花朵的植物遮没了。玛柏儿很清楚,这对其他生长的植物是种威胁。荞麦属的植物在极短的时间里,会把什么都遮没了。
“这一定是间很大的温室。”她说。
“哦,是啊!我们在里面还种着桃子树和油桃呢。”安瑟亚说。
“现在看起来真美。”玛柏儿带着安慰的口吻说:“好美丽的白色小花朵啊!”
“在左边这条小径上,有一株很美的木菌树。”安瑟亚说:“我还曾认为,这个种了草本植物的花坛是此地最美丽的花坛呢!可是现在我们没有能力来维持了。”
她在前面领路,迅速由直角方向走到一条小径,走过一道边墙时,加快脚步。
玛柏儿几乎跟不上了。她在想,安瑟亚好象有意要避开一些难以入目和令人不愉快的地点;或是由于昔日的荣耀不再了。令她惭愧了起来?荞麦属植物因意外的荒弃,当然会蔓长的。甚至不需修剪,或稍加照护。使这所花园变成长满了花的荒芜所在了。
安瑟亚的样子,好象要逃跑一样,玛柏儿紧跟着她这位好主人。注意力立刻被一处四周长满了玫瑰树蔓,毁坏了的猪栏吸引住了。
“我的伯叔祖父曾养了几头猪,”安瑟亚说:“当然现在的人是不会想到这种事了。你们会觉得好邋遢,是吗?我们在这庄园只剩下了几株玫瑰树。我想,这玫瑰树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