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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视厅侦查二课一股长的场巡官,激动形于色地进入山崎二课长的办公室。

    二课长刚好有客人,可是课长一见到的场的神色,立即结束跟客人的谈话。

    客人一走,的场股长就挨近山崎课长跟前,说:

    “课长,不得了啦。”

    是十四号的午前十一点左右的事。

    “农林省的仓桥副科长死了。”

    “什么,死了?”山崎课长也吃了一惊,反问一句:“你呀,那是真的吗?”

    “他出差北海道预定今天回来,所以我问省署预定什么时候抵东京。不料,说是仓桥在宫城县叫做作并的温泉地从悬崖摔下去,死了。……”

    “……”

    “并且说,尸体定于今天上午十一点在火葬场烧成骨灰,午后三点起有辞灵式。”

    课长也变了脸色。

    砂糖渎职案由二课蒐集证据,打下破案基础。正等最后冲刺拘捕核心人物仓桥副科长而已。已经约谈过仓桥,听取他的情况说明,认为他重重涉嫌受贿,如今警方是取得逮捕状的前夕。

    然而,农林省却说从那天起仓桥就出差北海道的札幌,业务视察去了。负责传讯仓桥的的场股长,要放回仓桥时,曾嘱咐过他,如要出远门,务必跟警视厅说一声。仓桥不遵守这嘱咐,擅自出差去。由于那不是普通旅行而是公务出差,警方也就无可奈何。据说他十四号就可以回来。的场股长正计划着等他回到东京就要加以逮捕的步骤。

    就在这当口,仓桥猝然死了。

    遽闻这案子的核心人物猝然物故,课长一脸错愕。事实上,仓桥是为要侦查农林省高阶层和外部大人物所必须掌握的嫌犯。因为受贿的高阶层和行贿的业者这两条线,均集中于仓桥。

    “怎么死的?”课长立即问一股长。眼神闪出凭直觉知道的“自杀”。

    “说是从悬崖掉进溪流死的,……没听说是自杀。”的场股长把农林省的官员在电话里说的话复述一遍。

    “可是,仓桥不是出差北海道吗?那他是怎么到作并温泉的?”

    “说是出差北海道的归途顺便到那里的……不过详细情形不清楚。”

    “那么,他是一个人去那个温泉的吗?”

    “不,仔细一问,说是同西律师二人去的。”

    “西律师?”课长闻言勃然变色,冲口说:“喂,你呀,立即中止仓桥的火葬!”

    侦二课一股长依课长命令抓起话筒,拨接火葬场。说明来意后仍抓着听筒不放等待对方查明后的回音,片刻后冒出一声:

    “晚了。”而自己挂断了电话。

    课长也察知为时已晚而愁眉苦脸。

    “说是目前,仓桥的家人正在捡骨灰。”股长报告了火葬场的电话。

    “还是没赶上!”二人嗒然若丧。

    “我这边守株待兔等仓桥回来东京,是一大错误。”一股长责备自己的失策,垂下头来。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课长实际上不单是安慰着一股长,对出乎意料的结果,自己也感到茫然。

    “课长,这么一来侦查工作就胶着没法开展了吗?”

    “嗯。”

    二人眼眸相会,心知核心人物仓桥的死亡给带来了侦查工作的败北。二人心情好像是眼看着孜孜不倦建立起来的建筑物骨架,轰然一声倒塌下来一般。

    “西跟他在一起,这一点好奇怪。”课长说。

    这个出入于农林省的声名狼藉的律师,早就载于侦二课的黑名单。

    “不管怎样,先派人去那个作并温泉再说。再彻底查出事故死的原因。”课长显得激动。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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