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唔,那就好。”常盘接着又说:“好是好。且不说登山绳确实系在他身上这件事吧。既然小坂没有自杀的念头,事件是会简单得多的,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处境将会怎样呢?”
鱼津一声不吭。于是常盘便自问自答地说:“这一来你的处境就不妙了。如今在第三者看来,要么登山绳由于本身的弱点而断裂,要么就是你割断的……”
“是这样,二者必居其一!”鱼津使劲地说出了这一句。
“可是,八代先生的试验,虽然不是在理想的条件下进行,结果却证明在冲击反应下登山绳不会断裂。”
“那种试验……”
常盘说:“别说那样这样的,那个试验在社会上是相当受人信任的呀!”
“不,它是错误的!”
“那……既然你这么说,那可能有错误。可是,你拿不出过硬的证据,社会上还是相信试验结果的。”
“所以说这样不行。”
“光说不行也不是办法呀!你有没有把握消除今后可能加到你头上的怀疑呢?”
“把握是没有。我想,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正确地把现场复现出来的情况下,再做一次试验。但是这回由于积雪太深,未能去现场。没法弄到岩角模型。我打算下个月再去一次看看。这样,复现现场条件下的试验只能推迟了。”
“……”
“还有一件事,这一次把系在小坂遗体上那一截登山绳带回来了。我想也许从断裂口能得出某种科学性的结论。”
“噢!你把它带回来了?”
只在这一瞬间,常盘的眼睛方射出了光芒。他想,说不定拿它给八代教之助看一看,会从中发现什么新的事实。
常盘暂且把登山绳问题搁在一边,另找话题:“今后你就定下心来好好工作陷。现在可以算一切都办妥了吧?”
“是的。”鱼津应了一声,但接着又补了一旬;“还得走一遭,要把骨灰送到小坂的故乡酒田。”
“什么时候?”
“还没决定,大概就在这两三天吧。今天小坂的妹妹要来和我商定。”
“唔,还要到酒田去,非去不可的吗?”
“非去不可。小坂的骨灰,我想亲手交给他母亲。这样我心里才好过。”
“那当然,心里是会好过的,不过……”
常盘心想:该适可而止了,现在是定下心来工作的时候了,要不然自己也不好办。总得考虑到对别的职员的影响吧。虽说是遇难事件,可也不能无休止地被它拖下去啊。鱼津打从元旦以来就没有定下心来好好工作过。刚过了元旦就为遇难事故把工作撂了好几天、然后又为去酒田请了几天假。这回又为搜寻遗体,十多天没上班。听刚才说话的语气,下个月还打算上一次山。而且现在又说要去酒田。常盘真想对他大喝一声:你知趣点吧!
可是鱼津毫不顾忌常盘这些想法,说:“经理!我还有一件难开口的……”
“什么事?”常盘想,会不会是要钱。
“钱还缺少一些。”鱼津果然就是要这个。
“唔……”
“真不好意思,我想向公司再借些钱。”
和请假不同,对金钱,常盘是爽快的。“行,钱可以通融,不过,去酒田得夜车去夜车回来。”
“好的。我夜车去夜车来,只要能帮我解决……”
看来他很担心钱,一听答应给钱,顿时愁眉舒展。看着鱼津这模样,常盘要狠也狠不起来。
常盘立即叫会什拿来三万八千二百元,交给了鱼津,说。“把这拿去吧。这不是公司借给你,是给你的。”
“给我?”鱼津吃了一惊。
“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