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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在日本帝国主义教育下成长的日本式的大男人。眼镜圆圆的,他最喜欢耍弄日本武士刀,还经常给我们看他的武士刀,我们羡慕的要命。为了有效地控制班上的学生,黄老师就学习日本传统——指定密探,将喜欢上课讲话或做小动作的学生名字记下来,下课后再逐一修理。密探都由班里前10名的好学生来做,他们不会登记好学生,专门登记差学生。班里总共有50多个人,但班上经常挨打的差学生大概超过20多个人。我的学习成绩不好,属于那种经常被打的学生。而且好学生坐的位置也好,差学生就坐在教室的四周或最后面,我当时就坐在最后面。黄老师打人的花样很多,有时叫我们匍匐前进在地上爬,爬得越慢打得越凶,爬起来又坐在桌子上打大腿,好痛,打手心算是最轻的。初一念到一半时,我们就搬家了,搬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地方,于是我上学要骑车。父亲说大同中学好,不要我转学。因此,每天早上我必须骑一个小时的单车上学,路又远,车又多,骑车很危险,再加上那个时候老师经常打我,所以我感到上学痛苦极了。

    到了初二,由于我的学习成绩太差,所以母亲就给我找了一个家庭教师补习英文,好像从那以后,我的成绩稍微有些起色。有一天,黄老师突然问了我一句话:“这学期家里是不是有补习呀?”我说:“对。”他好像很不高兴,因为我没有找他补习。

    到了初三分班的时候,我被分到“放牛班”,“放牛班”就是不升学班,是供那些没有出息的差生上学的班,我们当时有七个差同学都被分到“放牛班”了。当时我心里还有点愤愤不平,叫母亲去找关系帮我弄到升学班里去,母亲说分到什么班无所谓,只要自己用功即可,她没时间去管我的事,她要教书赚钱。父亲在部队里根本也不知道这件事。没办法,我只有乖乖地待在“放牛班”里了。“放牛班”很可怕,有很多流氓跟太保。因此,从小我就对台湾地区的流氓、太保黑道非常熟悉。我在学校几乎是天天打架(基本上都是被打)。初三的时候,我感觉非常不愉快,很讨厌上学。

    观众:郎教授,你当时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郎咸平:我被分到“放牛班”后几乎天天挨打,那时真不想念书,想去念陆军军官学校。初中毕业后,我也去考过陆军军官学校预备班(陆军幼校),想出来以后当军人,但由于近视的缘故,体检没有通过,否则我当时就考上了,现在可能也是个军官。到了初三,被分到“放牛班”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当时所接触的同学基本上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而且他们中很多都是家庭很贫困的同学。

    在“放牛班”时,我学木工,准备出来就业之用,到现在我的木工还是做得很好,只是目前无用武之地而已。当时,我先学木工,准备再学电工。但我的电工学得不太好,好像我对电子线路不太上手,学了一个学期之后,发现不行,因此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学习木工上面了。我们学校当时还有实习工厂,工厂里面有车床、刨床、锯床等等,工具很全。我木工练得很好,准备出来先做木工学徒,再开个木工厂。我可以把一棵树做成一套漂亮的家具。那时候,我们戴着粗的白手套,十几个人搬一棵树,我们有一个大机器,我也不晓得叫什么名字了,把位置调好以后,把树放进去,出来就是长方形的木板,长方形木板再放到另外一个机床里进行切割,要几块板就切几块板,很方便。工厂里有一个锯床,锯子就在锯床中间快速地转动,一不小心就会将整只手指割下;我们使用这台机器的时候都非常地小心。我们那个小组就能把木板切割成任何想要的形状,到最后再用细刀具、沙具磨,磨得很漂亮,做任何家具都没有问题。我们“放牛班”出来的很多同学当了木匠、水泥匠,有的还当了包工头,承包建筑工程,也有的同学当了老板。从“放牛班”出来再升学的学生基本上只有去念职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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