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远在那边》西蒙与休斯特,1990)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众多UFO发烧友的偏执和狂热,感受到人们对于机密文化的天真和轻信:
无论我如何绞尽脑汁地尝试,我仍然无法逃脱一头撞进突然陷入困境的命运。我逐渐意识到,整个事件总是阴魂不散,萦绕徘徊,挥之不去。我对此已经无能为力。
为什么?
这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现实的、无法回答的问题。它在我日益增加的成堆的疑问顶端上不详地端坐着。为什么所有的官方发言人和机构沉瀣一气,竭尽全力阻止和阻碍我的调查工作?为什么这类事件今天是真的,明天就成了假的?为什么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滴水不漏的机密?为什么军事情报人员散布虚假信息,使得UFO的信仰者走火入魔?政府在那儿发现了什么?政府要隐瞒什么呢?
要搞清楚这些问题当然有阻力。有些信息在法律上是保密的。它们就像军事设施一样,有时确实是保护国家利益的机密。此外,军事、政治和情报部门习惯于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热衷于保密。这是为了掩饰无能或更糟糕的东西而逃避批评和责任的一种手段。它们培育出了一个国家坚定信赖的社会精英、一个命运相连的兄弟同盟。而对他们所代表的广大公众,可能首先就是要保密。除几个例外情况而外,秘密与民主和科学是水火不相容的。
据说各种UFO事件和秘密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所谓的MJ-12文件。1984年末,正值有关UFO事件的报道沸沸扬扬之时,一个装着已经拍摄完,但还没有冲洗过的一盒胶卷的信封被人投到电影制片人吉姆·桑德拉(他对UFO事件和政府隐瞒事件真相的事情很感兴趣)家门前的信筒里。这时正是他准备出去与一本书的作者共进午餐的时候,这个作者写的书的主题是发生在新墨西哥州罗斯威尔市的未经证实的事件。当胶卷冲洗出来后,“证实了”这是页码相连的1947年9月24日发出的高度机密的“只读”执行命令,这个命令的内容似乎是哈里·S·杜鲁门总统成立了一个由12个科学家和政府官员组成的委员会,其任务是检查一系列坠毁飞碟和那些小外星人尸体。MJ-12委员会的成员资格引人注目,因为他们是军事、情报、科学和工程学的各界人员,如果有这类事件发生,他们会被随时召集起来,对坠毁事件进行调查。在MJ-12文件的附件中,还有诱人的关于外星人的性质的参考文献、飞船的技术等等,但是,在这个神秘的胶卷中没有这些附件。
空军说这个文件是伪造的。UFO专家菲利普·J·克拉斯和其他人发现文件中的用词和印刷版式与通常文件所惯用的不相符合,这说明,整个事情是一场骗局。买美术品的人总是关心画出自何人之手,即,画的最近的主人是谁,以前的主人又是谁,依次类推,直至找到原始作者。如果追溯的链条出现了断裂——如果一幅具有300年历史的画只能回溯60年,那么,我们就无从得知在此之前这幅画曾在谁家或博物馆悬挂过——那么,赝品的警告标签就要挂起来了。因为赝品的收入甚丰,因此,收藏家们就要十分谨慎小心。MJ-12文件的最大的漏洞和最大的可疑之处就是其真实性问题——就像一个童话故事,可能是“鞋匠与小精灵”中所描述的那样,证据奇迹般地落到门口。在人类历史上有许多具有相同特点的事件。突然会出现一个出处值得怀疑的文件,文件上具有完全能支持发现者所说的事件的重要信息。在经过仔细地,某种情况下是无所畏惧的调查后,文件被证明是伪造的。了解这些骗子的动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多少具有代表性的例子是《申命记》。这本书是约西亚在耶路撒冷神庙中发现的,在他重大的改革斗争中,他不可思议地在书中找到了他的所有观点的佐证。
另一个例子是所谓的君士坦丁大帝赠礼。君士坦丁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