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老鲁吃惊地问。“既要截二十公分下来,又要让铁丝还挂在老地方?这怎么可能!”
“偷梁换柱呗。”孟松胤摸出裤兜里的布条扬了扬。
“可铁丝那么粗,缠得又那么死,单靠手指根本拆不开来啊。”老鲁试着拨拉了几下铁丝的缠绕处,根本纹丝不动。
“这个就更简单啦,看我的,”孟松胤站到中间,捏着铁丝的正中部位,试着轮圆了纵向转圈,“像这样使劲转,力道全吃在两头,不消多久就能拧断。”
“那弄下来后怎么用呢?”蒋亭虎问。
“我只要二十公分就够了。”孟松胤答道。“把它一折为二,再绞成麻花状,一头砸扁了稍微磨一磨,就能靠它挖东西用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干啊!”张桂花来劲了。
“让大家呆在里面别出来,院子里人多了容易引起注意,再派一个人守在大门边听着点动静,”老鲁对郭松吩咐道,“我来盯着走廊上。”
郭松答应着去了,老鲁退到南墙脚下,装出一付悠闲的样子抬头东张西望。
不多时,两名巡视的士兵从空中走廊上慢吞吞地走过,老鲁连忙示意孟松胤住手——根据平时的观察,士兵巡视的时间间隔并不一定,有时候半小时走过一趟,有时候偷懒,两个钟头才露面。
等士兵的脚步远去,孟松胤马上两手抓住铁丝,继续拼命地划圈。
摇了五分钟后,由于动作过猛及心情紧张,再加上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正经粮食,孟松胤累得喘开了粗气,两条胳膊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来干一会。”张桂花连忙走上来接替。
孟松胤取来毛巾,在水里沾湿了搭在铁丝的右端,又旋转了大约五分钟后,铁丝的左端已微微发热,首先出现了疲劳迹象,孟松胤用手背试着温度,忙叫张桂花停下来,随后亲自动手,放慢了速度继续转。
不多时,左端的一头先行断脱,而右端则因为有湿毛巾降温而并未断裂。孟松胤小心翼翼地握着铁丝,在二十公分处使用来回弯折的办法,很快将一截铁丝断了下来。
“喝,真简单。”张桂花接过那段二十公分长的铁丝感叹道。
还没来得及高兴,耳朵附在铁门上的黄鼠狼突然匆匆跑向天井,通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大金牙来了!
“坏了!”韦九脸色微变。
“外牢里面共有四大杀手,大金牙名列榜首,”老鲁赶紧拉着孟松胤回到号房,“这帮为虎作伥的家伙,平时没事就爱耍威风揍人。”
慌乱之中,断头铁丝只能明目张胆地扔在地下。
门一开,月京未来带着三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名果真镶着一口亮灿灿的大金牙,长着一张凶悍无比的灰脸,眉眼间邪气涌动,似乎随时一触即发。孟松胤心头乱跳,倒不是害怕穷凶极恶的大金牙,而是担心天井里断裂的铁丝被发现。
“起立,报数。”韦九叫道。
“都坐着别动,”月京未来手里拎着一根木棍威严地叫道,一指韦九,“你,出列!”
韦九只能出列,同时自觉地伸出双手,但神态不失威严。
“好,你小子也算是明白人,老子就问你一句,服不服?”大金牙厉声问道。
“服。”韦九将衣袖撩起,露出两条胳膊。
“干什么?你以为铐一铐就算了?”大金牙提高了些嗓门。“今天请你住单间,让你这有眼无珠的蠢货享一个礼拜的福。来吧,先来道点心,坐一圈飞机散散心。”
说罢,两人一左一右抓住韦九的胳膊,顺势一脚踢往腿窝令韦九跪倒在地,胸膛正好贴在墙上。大金牙嘴里喊声“起”,将韦九的胳膊朝后上方狠命地抬了起来,看上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