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招人待见,可死了绝对是可惜啊。再说,我并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只是接受不了他对待肖远的方式。
心,一片一片的碎开,如灰飞烟灭。
胸口被挖了一个很大的空洞,大到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不想章御离开,我真的喜欢他这个朋友,即使他做了一些我不能接受的事儿,我也能原谅他!”
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看看我自己,有时候做出来的那些事儿也不一定全是对的啊。可是,章御他还肯给我这样的机会吗?
也不管医院需要安静的规章制度,我立马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委屈。早知道这样,我下午干吗不给他回电话?不就是回个电话嘛!
人怎么都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抢救室里出来个大夫,说:“那个姑娘,你离远点哭,我们这儿正施行抢救呢!章御的家属来了吗?过来扶一把,病人需要到病房休息一下。”
再听到章御的名字已恍如隔世。
昆少在那里也愣了半天,拉着我说:“老大还活着呢?”
章御早已清醒,昆少扶着他出来的时候都能走路了。不过,他的样子很狼狈,只穿一条黑色泳裤,露出胸部和大腿上坚实的肌肉,惹得旁边的人都看着他。
我怀疑他在抢救室里听到了我的哭喊声,因为出来的时候,他还苍白着脸冲我笑,用唇形跟我说:“好吵!”
我们在抢救室外面呆了两分钟,有人抱着浴巾和衣服来接应,“休息室在六层,我们扶着章先生过去。”
“不用。”章御看看我。
“是啊,我来扶就行!”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欺压我。
章御沉重的身体靠在我肩膀上,没有感觉压力,倒是觉得心里一片坦然的充实。即使这样,也没给他好脸色,“不好好走路我踢你啊!”
昆少在我们身后只是笑。
休息室是个套间,里面有床有沙发,外间布置的像个小会议室,章御仰在长沙发上跟昆少说:“赶紧让人把我手机找来,万一老爷子知道我来这么一出,非急死不可。”
“章骋交代好了,你家里人谁也不会说。”
“那就放心了。”
“你说你怎么能一个人去俱乐部那种地方游泳?老宅子里不是有现成的场馆吗?”昆少教训他。
“我根本就没想着去游,不是练完跆拳道心烦吗?就下去胡乱游了两下,偏偏遇到水鬼,硬给我扯沉下去的。”章御懊恼地说。
“看清楚模样了吗?”
“黑咕隆咚的,没看清。肯定不是一个,除了死的那个,估计还跑了两个。”
他们说的话我似懂非懂,只能在旁边陪着安静地坐着。
“我去查查,你自己注意点儿,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少去!”昆少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外面还等着呢,让他们走不?”
“走,走,走,都走,谁也别来打扰我!”章御像一头慵懒的豹,眯着眼蛰伏着,看似安全,实则危险。
昆少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扯开裹在身上的浴巾站到我面前,我吓得尖叫:“章御,你干什么?”
还好,他只是站在那里没动,深沉地说:“刚才在抢救室差点被吵的毙了命,现在又在这儿鬼叫!”
“刚才我……我以为你死了。”我小声说。
“看来,我死了你也会哭哦。”他笑呵呵地观察我。
“别那么看我,死了人当然要哭,不哭晚上做噩梦会梦到。”我瞎扯。
看着章御活蹦乱跳,我想也没必要多呆下去了,“班长交给的任务我已完成,我要回去复命了。”
“要是不想管我死活,你就回去吧。”章御帮我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