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办的人开始每家每户做工作了,要大家拿了拆迁费尽快搬走。但拆迁给的补助极不合理,大家都不答应。
这事闹得我上班的时候老是心神不宁。心里正烦乱,看到章御打来的电话,也没接,统统都挂了。
下午去财务开会,肖远定定地看着我,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里藏满了无法读懂的迷蒙。
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只剩下无法言说的疼痛?那份原本的甜蜜和憧憬再也寻不回来了。
章御又打了好几通电话我还是没接。最后,他发过来一条短消息,“我不为难肖远,你可愿意原谅我?”
我能原谅他吗?如果他对我耍些心机,我根本不在乎。可是,他算计的人却是肖远——那个我所重视程度完全超过我自己的人,那个我爱他远远超过我爱自己的人。
章御,我真的是怨恨你了……
很久没回章御的短信,直到开完财务处的会议,圆圆打电话过来,“可乐,你到底忙什么呢?你再不回电话或短信,我们章总可要急坏了!”
他还没到为了我的一个电话或短信着急的份儿上。
圆圆那边叮啦咣啷一片嘈杂声,“为了你唯一好朋友的人身安全啊,你就给他回个电话吧。”
“圆圆,章御要是谋杀了你,我去替你告诉郭品叙,让他为你讨公道。”我安慰被惊吓到的圆圆。
“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这么拧着?”
“没事儿!”我跟章御之间的确没事儿,有事儿也是他跟肖远之间的事儿,我只是被夹在了中间。
我绞尽脑汁想了章御跟肖远之间有过节的N种可能,最后又一一否决。章御跟肖远之间不可能产生矛盾。
那矛盾产生的可能就是章御与肖远的父母了?而且最大的可能是肖远他妈,那人太不讲理,可能得罪了章御,才让他迁怒肖远……
“可乐,我们生着气的章总出去了,会不会去找你?”圆圆通报着章御的动向。
“圆圆你好好工作,如果怕受气就请一天假,让郭品叙陪着你找个地方花前月下去,别管我和章御这些烂事儿,你弄不明白。”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为什么对章御这么失望,对肖远这么心疼。
晚上下班都没来得及吃饭,刚啃了口面包,就被楼门长召集集合,到拆迁办门口静坐抗议。
正跟邻居们说着话,手机响起来,也许是错觉,总觉得铃声比往日更急促。
原来是班长,他的声音无比焦虑,“可乐,我哥在游泳池里溺水了,刚被人送去三院,你赶紧替我去看一眼。”
章御溺水?我是不是听错了?
“等等,为什么要让我去?班长,你在哪儿呢?”
“我现在人还在韩国,已经买好机票晚上回去。这个消息千万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传到我们老爷子老太太耳朵里就引起人命了,一个心脏病,一个糖尿病,都是要命的。”
“哪个三院?”
“还有哪个三院?”章骋焦急地冲我嚷道。到底是兄弟情深,哥哥出了事儿,瞧把他急的。
我顾不上跟大家静坐抗议了,赶紧来到三院。在医院门口遇到昆少,我们俩问了半天急救室在哪,都没人知道。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护士,却对我们说:“刚才是有个被送来的溺水的人,不过没救活,死了!”
我一听,顿时就懵了,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在倒流,周围的一切十分模糊,看不清任何一张面孔。
“章御死了,怎么可能?!”我不敢置信,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空悬着,找不到归宿。
下午他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还在耿耿于怀地厌恨他,可他怎么能以这样的方式跟我决绝呢?
这个人虽然活着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