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一家工地上干活,一不小心被碎石绊倒,一头栽进了正好烧开的热水锅里。”怪男人依旧表情麻木、冷漠。事实上,怪脸也看不出啥表情了。
“那你的头发也是假的?”梁雅楠闪着疑惑的眼神,“既然你说你一头栽进了热水锅里,那我想,你的头皮肯定也受了损伤,而不止是脸部。”
“嗯,是这样的,头发掉了一半。”怪男人眼里放出一缕光,宛若很佩服梁雅楠的推理。他蒙着黑衣就地转了一圈,“你真会分析,当时确实是这样,幸亏工友及时把我拉出来,加上我头发当时比较长,所以,脸部受伤大一些,头皮受伤小一些。”
“哦,明白了。”梁雅楠点点头,能想象到怪男人所说的当时的情景。她思考着,进一步问,“那你是在哪里烫伤的?本市?家乡?”
怪男人不回答,低头沉默,伤感的气氛很浓。
“那你是从哪里到这儿来的?这个你必须回答。”童子义郑重道。
“我不知道!我没有家!”童子义的话似触碰到了怪男人的伤心处,他一下子跳出好几米。显然,他抵触“家”这个字眼。
“你知道那边的树林里有人被杀了吗?”梁雅楠不再绕圈子,话语轻柔,试探着问。她明白,不能刺激这个奇怪而又恐怖的怪男人。那样,效果可能会很糟。
“不!我不知道!别问我!”怪男人快速否定,但又神经质道,“哈哈,我听到过哇哇叫。”
“哦,是这样。”梁雅楠和童子义对视,都感觉这个怪男人有那么几分作案嫌疑。
“我们想把你带回局里问一些事情,你能配合吗?”梁雅楠征求怪男人的意见,毕竟,看上去,这个怪男人神经有些不正常,所以,没办法按常规那样办案。
怪男人眼神直勾勾的,无声无息,沉默不语。
梁雅楠急了:“如果在那个杀人的时间段无人给你证明,你就有义务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杀人!”怪男人咆哮,“你们不能冤枉好人!”怪男人说着朝庙门那儿跑去,但刚跑进门洞,就被童子义抓了回来。
怪男人大叫:“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一个要饭的!你们不信,搜吧!”
怪男人突然无比镇定,不知道是早作了精心的准备还是蔑视警方永远都破不了案。
梁雅楠和童子义对视,同时心头一颤,是啊,如果能在破庙里找到被杀者的脸皮或是一滴血迹,那就可以断定这残忍的杀人案与这个怪男人或多或少有关联,否则,就别继续在这儿瞎浪费时间,赶紧回去继续深入研究案情。
于是,两人分头在大殿内外仔细寻找。
这个过程,怪男人始终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一刻钟后,梁雅楠和童子义认真搜寻了一圈,各无所获。
梁雅楠说:“童队,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怪男人带回局里,我看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童子义摇摇头:“算了,我看他就是一个乞丐,我们搞刑侦的,不能光靠推理和看表象,重要的是用证据说话。你也看到,他可能是因为脸部烫伤,变得丑了,所以才为了躲避世人或熟人的眼光,故意藏到了这儿。从现状看,他大概只想要饭混日子,这与发生在树林里的杀人案在逻辑上有几分冲突。再者,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仅凭怀疑,我们不能把他带回局里,那样或多或少有些不妥。”
“可是。”梁雅楠坚持己见,“或许,正是由于这种丑陋、自卑、压力、躲避,才使他心灵扭曲、变态,以至产生了杀人的想法,干出了这残忍的血案!或许,正是因为其不幸,才故意极端地借这种残忍宣泄自己所遭受的种种不公,报复社会。”
“你的话有些偏激,办案思维不能这样狭隘和缺少人性。”童子义批评,“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