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俩就一同前去,如何?”
王慎应允道:“如此最好!不过大哥,我也和你一道到马伸桥闯一趟,我们先少带几样不显眼的东西,试着变卖一些,如果当真那里没有公安局的探子,也好让咱爹与咱一同把东西拿到马伸桥出手!只盼大哥行事时,务须小心才是!”
“好,那我们一道去就是!”王茂与弟弟王慎商议已定。
第二天大清早的时候,王茂拣带了几样并不太值钱的珠宝玉器,偷偷地出了家门。他溜出了黄松峪不久,就沿着山林间一条小路,直朝马伸桥镇子上奔来。王慎也带着部分珠宝,预先等候在半山间的密林中。在晨雾朦胧的时候,哥俩在山路间会合,而后相携上路,趟过一条秋雨泥泞的山路,向马伸桥小镇方向走来。
日上三竿之时,兄弟俩来到距马伸桥一里的地方。此时马伸桥的集市已开,各路赶集的村民络绎不绝地向马伸桥汇聚而来。王茂和王慎两弟兄在半山坡的松树林里,可以远远翘望到小集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为慎重起见,王茂让王慎在小镇外边的树林子里等候着,独自一人背着个褡裢向马伸桥走来。
王茂走进嘈杂的街上集市后,很快就找到了路边那家“悦来客栈”。虽然王茂对王绍义的严厉训斥与劝阻不以为然,但是当他真的来到“悦来客栈”门前的时候,一颗紧张的心还是悬了起来。究竟会不会有蓟县公安局秘密派出的便衣人员在此埋伏守候呢?王茂在接近“悦来客栈”之前,除了仔细观察左右,认定没有便衣跟踪之外,还对可能发生的突然情况以及应付的办法,在内心中做了周密的安排。
现在,王茂远远地望着“悦来客栈”的门厅之内,静悄悄的并无任何反常迹象。“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一切都很平静,哪有什么暗探和便衣呢!王茂的胆量渐渐大了起来,暗暗在心里冷笑,觉得“悦来客栈”根本不像爹所预料的那样可怕!
“掌柜的,请问从天津卫来的老客在哪儿?!”鬼头鬼脑的王茂蹑手蹑脚地闪进账房来。那客栈的掌柜忽然看见从街门外闪进一个背着褡裢的陌生山民,上下打量了一下,朝客栈的楼上高声喊道:“王老板,今天是好日子,有主雇上门来喽!”
客栈掌柜满面堆笑接待着王茂。就在掌柜的忙着为王茂拿烟倒茶的时候,只听“咚咚咚”一阵楼梯响。那王茂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屁股刚刚在椅子上落座又腾地弹了起来,两只手惶恐不安地紧紧抱住那个沉甸甸的褡裢不放。他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从楼梯上奔下一个人来。哪里是什么老客,而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伙计。王茂迎上前去,向那小伙子躬一下身,说:“请问,天津的老客可在吗?他当真是来马伸桥收购民间珠宝玉器的吗?”那小伙子躬身笑答说:“那是当然。我们是天津万碧斋古玩店的。不知你手上可有什么名贵的古玩玉器吗?”
王茂见那小伙计眉清目秀,问话十分精明,便吞吞吐吐地说:“当然是有几样祖宗那里传下来的老古董,只是不知道价钱……”
青年伙计说:“我店是天津卫有名气的老铺子,价钱自然是公道的,而且还是现钱兑换。你那古董如是祖传,自然是真物真货,如果是以假乱真的赝品,本店可是断然不能收购的!”
王茂见小伙计讨价还价的模样,完全是一副商人的样子,心中便不再多疑。他将胸口一拍说:“你只管放心,我手上的货哪会有什么赝品呢?保险你一看就能相中。休怪我说话太直,你太年轻了,不知你可识得我那些古董的价值?”
小伙计也不气恼,只说:“你只管放心,老乡,有什么值钱的货尽管拿出来瞧瞧。我年轻倒也不必惹你惊怪,只要你的货真,我们还有更识货的掌柜在楼上呢!保险不压价,只要你的货儿好,包你卖个好价!”
“如此我就放心了!”王茂见小伙计热诚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