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哥,那么你就只管按黄部长的主意行事。黄部长的主意也就是我的主意!你去了才能保证大家伙盗陵成功,立下的是一个头功,我和黄部长是绝不会亏待于你的!”
关增会虽然不想去,却又无话可说。
黄金仲见关增会被他说动了心,趁热打铁地怂恿道:“关增会,绍义兄的话你还不听吗?我可以在这里发誓,只要盗开陵,宝贝少不了你的!关增会,我黄金仲说话可是算数的!”
见关增会还是默默不语,王绍义忽然说:“你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那好,我王绍义现在就先给你一点实惠的,瞧瞧我到底有没有真心?”说着,王绍义便从衣袋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小红布口袋来,往关增会手里一塞,说:“这是上次我从景陵里得到的稀罕东西,好得不得了,所以才始终带在身边。如今,我送了你,是我的心意,莫非你还信不过吗?”
关增会将那个红布口袋托在手上,轻轻往出一倒,原来是一只金灿灿的小怀表。关增会知道,这只怀表是洋人送给中国大清皇帝的珍贵贡品,康熙爷在世时经常挂在身上,视若稀世珍宝。康熙死后,这只在满清时代极少见的洋人金表,就被太监们作为陪葬品放进了康熙皇帝的棺椁里。百余年后,王绍义从若干盗掘出来的奇珍异宝中发现了它,爱不释手,将小表立刻上满了弦,得意地看着它锵然有声地走动着。如今,关增会万万没有想到,被王绍义视若至宝的康熙金表,居然会落到他的手里。关增会见王绍义如此真情,又见黄金仲和区干部刘恩对他盯住不放,就狠了狠心说:“行吧!既然绍义大哥和黄部长这样看得起我,我还能说个不字吗?!”……
凄厉的夜风在黄金仲的耳边呼啸着。方城内传来人们嗡嗡的议论声,以及因忍受不住冬夜的酷寒发出的跺脚声响。黄金仲担心云一彪一旦发现了破绽,立刻就会杀回马兰峪,到那时该怎么办?一时间,黄金仲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恐怖感,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他在方城的城墙上俯望着那些围在咸丰皇帝宝顶明楼下的盗陵者们,火气十足地高声喝问:“地宫里到底怎么样了?莫非石门还没有炸开吗?!”
那些在风雪严寒中冻得发抖的盗陵者们彼此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轰……隆隆……”恰在这时,从定陵的地宫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炸开了!炸开了!最后一道石门被炸开了!……”那些因为金钱的诱惑情愿舍弃性命的盗陵者们,在地宫里的巨响声过后,立刻发出一阵欣喜若狂的欢呼声。这爆炸之声也使一筹莫展的黄金仲忽然转忧为喜,精神振奋了起来。
“黄部长,黄部长——”有人在方城下面叫道。黄金仲急忙沿着积满皑皑白雪的青砖台阶,气喘吁吁地从方城上奔了下来。等到他来到下面的陵寝门钱时,只见区长介儒和区干部刘恩神色慌张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呀,盗陵竟会这样的艰难……”
黄金仲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石门不是弄开了吗?”
介儒嗫嗫地说道:“石门虽然弄开了,可是……那墓却还是盗不成呀!因为……东西无法拿出来……”
“你说什么?东西无法从棺材里弄出来吗?”黄金仲刚刚泛起的一股喜悦,忽然又蒙上了一抹不祥的阴影。他上前追问介儒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部长,你别急嘛,听我慢慢告诉你。”刘恩在旁见介儒一急,说话吞吞吐吐、语无伦次,急忙接过话来说:“地宫里的石门的确是打开了,可是我们进不去,因为里面汪着好深的水。杨芝草和田广山都是盗陵的老手,可是他们也毫无办法,你快去看看吧!”
“水?地宫里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水呢?”黄金仲愕然。他本来以为只要能在入夜后将地宫里的最后一道石门炸开,就可以像前一次盗掘景陵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