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发抖,惊慌四散。
“站住!他妈的,全都给我站住!”黄金仲见盗陵的人乱了营,冲上前来,拔出枪来厉声喝喊道。
那些企图避开的人们见黄金仲变了脸,进也不是,逃也不是,一个个彼此面面相觑。
“下去!你们两个听着,马上跳进去,把熏昏的人拖上来,小心出了人命!”黄金仲将枪口对准两个青年汉子,厉色地命令说:“下洞去!快……”
“不,不……洞里有毒气。”两个庄户人胆战心惊地连连后退。
“放屁!哪里有什么毒气?”黄金仲不依不饶地逼上来说,“就是当真有毒气,打开洞口以后慢慢也就散开了,还怕个什么呢?快,不听命令的,休想分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两个壮汉子万般无奈,只好用毛巾将口鼻捂住,胆怯地下了地沟,手忙脚乱地将那被毒气熏昏在地沟青石阶上的两个农民拖上洞来。看到没有发生命案,黄金仲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其他人也才有胆量下了洞。
“快,给我往地宫里面传话,让他们快干,越快越好!争取在天亮以前结束战斗!”在大雪飘飘中,脸膛冻得紫红的黄金仲,在方城上向下面集聚的盗陵人发布命令。有人从洞口爬进去,迅速将黄金仲的话传达给正在地宫里打眼放炮、炸毁地宫石门的亡命徒们。子夜时分,漫天大雪,黄金仲翘望着阴冷的雪空,心里万分焦急,担心他们迟迟不能将三座陵墓盗开,反而等到云一彪和侦破小分队从盘山赶回来。
“关增会!现在为了能够再把皇陵地宫洗劫一空,必须引开云一彪的视线。而这个特殊的任务只有交给你去完成了!”在呼啸的北风中,黄金仲想起在此次行动的前几天的夜里,他和王绍义在八区干部刘恩的家里,叫来关增会密议对策时的情景。
“什么?让我去向公安局报假案?”满头被烧得光秃秃的关增会,连连摇头说:“不,我可不敢去做那种虎口拔牙的事!万一被当场识破了,不但咱们的好事难成,连我也得搭进去!”
“你怕什么呀?”黄金仲啜了一口茶,嘿嘿地朝着惊恐不安的关增会发出一阵冷笑。他以老谋深算的口气说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去找云一彪报案的。冀东的情况我比你们都清楚,如果对云一彪使用调虎离山之计,确实有可能适得其反,所以我并才想让你直接去找云一彪,而是找他的顶头上司俞枫报案……”
“那……我也不去。”关增会摇头晃脑,不肯就范:“这种假案是很容易被人识破的。那个马福田早就死了,马兰峪一带,有谁不知道呢?……”
“可是俞枫这些外来的干部根本不清楚内情啊。”黄金仲说,“关增会,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办,一定能够调虎离山……”
“不不,就是真能把云一彪引到盘山去我也不干。”关增会用另一只未瞎的眼睛盯盯刘恩,又瞄瞄王绍义,一口咬定地说,“我姓关的可不能尽干这类傻事。前一次让我劈棺材,结果把左眼睛烧瞎了,可是到头来还是你们当头的分得多?!……今后再有这类傻事,你们还是找别人吧!为什么老是看中我这烧瞎了眼睛的废人呢?别人去报这个假案不也一样可以调虎离山吗?!不干,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
“老弟,你可是我的老朋友了!”许久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只顾吧嗒吧嗒抽旱烟的王绍义,见关增会根本不买黄金仲的账,忽然在他的肩上一拍,说:“当初你入伙的时候,可是说要听我王绍义的话吧?如今刚刚干上了,你怎么就说这种让人失望的话呢?”
“这……”关增会不怕黄金仲,唯独怕王绍义,见他这么说,顿时变得张口结舌起来。
“你是怕去盘山以后,我们在这里盗开陵以后分东西少了你的吧?”王绍义一言就说中了关增会的要害,“我王绍义做事从来讲义气,如果你心里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