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姓关的。”崔大栋气得捋起衣襟说:“既然盘山顶上根本没有土匪的半点痕迹,咱们还是下山吧!”
“崔大栋,说话要注意影响。”云一彪的心里也是窝有一团火。他何尝不想马上带人下山,返回马兰峪追寻盗陵者的踪迹呢!然而,他必须在这里找到证据,才能否定关增会报告的是假情报。正因如此,云一彪在两天前派出了侦查员陈树基,到山下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云一彪对撸胳膊挽袖子的崔大栋说:“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已经叮嘱过你,一定要注意关增会的行动吗?他现在什么地方?”
“那个烧瞎了眼睛的家伙,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我见了他那副巴结人的笑容,就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开!”崔大栋经云一彪提起,想起进盘山的当天夜里云一彪对他的叮咛:“大栋,咱们第一次进盘山,对山里的地形完全不熟悉。你的任务就是时时跟在关增会的身边,与他同吃同住,一起行动。你懂我的意思吗?”当时崔大栋不假思索地一拍胸膛说:“局长,你尽管放心,我知道您是考虑到姓关的熟悉盘山的情况,让我跟着他搜山是可以早日找到土匪踪迹的!”现在,崔大栋发现云一彪用严肃的眼色盯望着,心里虽慌,却依旧大咧咧地说:“姓关的现在就在山腰间的青峰寺里。”
云一彪沉吟不语。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一支驳壳枪从腰间拔了出来,骂一声:“好你个崔大栋呀!”
所有的人都愕然一惊。
崔大栋似乎也感到一丝不安,急忙辩解说:“见黄健要上山来见您,我早就心急火燎,哪有心思跟着那姓关的瞎子呢!所以也就随黄健一道上山来了。不过您放心,姓关的那个瞎子不敢跑,青峰寺里全是咱的民兵!”
云一彪双眉一蹙,也不多说话,只是向大家一招手说:“走,快随我到青峰寺去!……”国如剑、黄健和崔大栋从没见云一彪这样紧张催促,都感到事态严重,纷纷拔出枪来,紧紧追随云一彪沿一条坎坷的雪路下山。大约一刻钟光景,四个人已经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山腰间的那座青峰寺。
出现在云一彪面前的这座山间古刹,始建于唐代,迎面一座碧瓦朱柱、飞檐翘脊的大雄宝殿,左右各有配殿一座,殿后是几栋朝房、禅房,后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古佛舍利塔。这所古刹在盘山诸座寺庙中虽然属小型,但它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倒也别具一格!
“崔大栋,关增会在哪里?”云一彪率侦察员们闯进青峰寺的山门后,那双犀利的眼睛飞快地在古寺的前殿一掠,见大殿和东西配殿前的青石地面积雪早已扫除,三四十位被俞枫紧急调来盘山协助云一彪搜山的民兵们,经过几天几夜的爬山后,都显得疲惫而困倦,仨人一伙,俩人一堆地集聚在一起,或倚坐青石阶上打盹,或在殿前聊天,唯独不见那个头发已被烧光的关增会。
“哎,你们看见那个姓关的瞎子了吗?”崔大栋见云一彪和国如剑等人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心里更加慌乱,急忙来到配殿廊檐下,冲着几位正坐在石阶上擦拭三八枪的基干民兵俯身问道:“方才我出门的时候,那个姓关的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民兵们见崔大栋和身后的云一彪、国如剑、黄健都手握短枪,神态紧张,一时都怔住了。唯有一位年长的民兵朝大殿后一指说:“你刚走,那个姓关的就到殿后的朝房里喝水去了!”
崔大栋也不多问,握着枪在前引路,带着云一彪等人匆匆穿过了前大殿。过了一道月洞门,后院果然有一栋朝房和一栋禅房,均是寺庙中大小僧人的住宿之地。几位穿僧袍的小和尚忽然看见气咻咻的崔大栋拎枪引着云一彪等人进来,皆感吃惊。
“各位,方才见到有人来此喝水吗?”崔大栋急不可待地劈面便问:“就是那个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