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争论,说:“发生在马兰峪的特大盗陵案件仍然需要大量的侦察工作。一彪同志和他的小分队得到的线索不容忽视。可是,俞枫同志近日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根据这封信所提供的线索看来,盗陵人很可能是一伙十恶不赦的土匪!”
“有这样的情况?”陈树基和国如剑等人愕然一惊。黄健说:“不是在案发初期就否定了附近有大股的土匪吗?会不会有人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
云一彪对黎亚夫的话很震惊,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行署公安副局长俞枫为什么在会议一开始就对他们的侦察方向提出疑问。沉吟半响,他才冷静下来说:“俞局长,那封匿名揭发信可以让我们看一看吗?……”
“当然要让你们看的。”俞枫不希望与他的下级在研讨案情时形成僵局。他打开皮包,将一封折叠得皱巴巴的信交给了云一彪。
信在云一彪和侦察员手中传阅着。写信的人文化水平应该不高,遣词造句并不流利,只写下寥寥几句话:
俞局长:
我向您揭发一个秘密,盗景陵的人根本不在咱马兰峪,有人看见是马福田的一伙土匪,他们就藏在距蓟县不远的地方……
信的下端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邮戮来自蓟县邮局。从这封匿名信上可以看出,写信人就在马兰峪,却在蓟县将信投出。这是为什么呢?云一彪狐疑地蹙紧了眉宇。他感到这封匿名信来得蹊跷,当场就说道:“这封匿名信很可能是声东击西,特别是在我们的小分队发现了一些内部异己分子作案的线索后,它的突然出现更值得怀疑!”
俞枫冷冷地一笑说:“仅仅是因为信中所揭发的问题与你们小分队的侦察方向不一致就值得怀疑吗?……
云一彪郑重地说:“当然不是。请俞局长工认真分析一这封信,可以发现有很多疑点。首先是写信人的动机,如果他当真是希望我们尽快破案,而不是转移视线,那么,我们小分队和邵司令的军队就在马兰峪,写信人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们揭发,却要舍近求远呢?”
“这……”俞枫语塞。
云一彪的话使陈树基、黄健、国如剑和崔大栋等人精神一振。
黎亚夫说:“这确实是个疑点。俞枫同志,我因事必须连夜赶回行署,你可以留下来和同志们研究下一步侦察盗陵案的方案!犯罪分子很可能采取声东击西的手段来干扰破坏我们的破案工作!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沈淑铮静静地听完丈夫介绍的情况,微微地眯缝着眼睛,凝神沉思了好一阵,才问:“一彪,你能断定盗景陵的肯定就有黄金仲吗?”
云一彪说:“当然……还不能。”
沈淑铮微微一笑:“既然证据还不足,我建议你就不必与俞枫副局长过多地争论!在目前这种扑朔迷离的情况下,必要的妥协是有益的!……”
“淑铮,你是说不妨沿着土匪盗陵这条明显错误的方向,先去摸一摸吗?”
沈淑铮却不正面回答他,忽然将那碗鸡蛋面推到云一彪面前说:“面已经快凉了,快点吃吧!”
云一彪困惑地望着爱妻,一时很难猜测到她的用意。
天色渐亮的时候,起风了。户外再次飘起大团大团棉絮般的大雪。就在云一彪睡意正浓的时候,忽然有人来叩门。沈淑铮急忙披衣开门,只见浑身是雪闯进门来的正是侦察员国如剑。
“出了什么事?”睡眼惺忪的云一彪急忙披衣下床。
“俞枫同志请你马上到局里去,有非常紧急的情况!”国如剑说:“看起来咱们是非得按照俞枫副局长的意见办不可了。”云一彪急匆匆地与他出了房门。户外北风怒吼,大雪漫天飞扬。沉睡的蓟县小城还没有醒来。刚刚睡到三个钟点的云一彪望着心事沉重的国如剑说:“你是说我们小分队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