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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些表面现象有时更会迷惑人。一彪,凡事都应抓住实质,不要因为有人反对,甚至是很重要的人物反对就轻易改变你的观点,你说对吗?”

    “淑铮,你真是我的好妻子!”云一彪紧紧抓住沈淑铮的手。她的话正说到了云一彪的心坎上,对于痛苦彷徨中的他无疑是一种慰藉。他叹息着说,“现在的问题是,上级领导并不认同我们侦查的方向,怎么办?是坚决抵制,还是违心地接受呢?”

    “这两种办法都不可取!”她说。

    “如果是你面临这种棘手情况,又该怎么办呢?”

    沈淑铮大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深邃的目光。她在丈夫面前托腮深思,忽然莞尔一笑,说:“如果是我,既不顶撞,也不违心接受,而是灵活应变!”

    他不能苟同地摇头说:“不,淑铮,所谓的灵活不就是一种无原则的妥协吗?当然,如果是在处理其他工作,你那种灵活应变的办法不失为高明之举,可是景陵的大盗案非同小可,又怎么可以有半点含糊呢?”

    她仍坚持自己的观点,语意深沉地说:“一彪,我并不是要你在原则问题上妥协。我是说有时采取了较为灵活的做法,更有利于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破案方针,而不至于被错误的观点左右!你可懂我的意思吗?……”

    “哦?淑铮,如此说来,我又错了吗?”云一彪两条浓黑的剑眉在眉心间凝聚拢来,妻子的话在他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的涟漪。当初他与她结识在冀东的一个小村子,那时的沈淑铮是位利用地道与日本鬼子进行巧妙周旋的女民兵队长,机敏聪颖,做事干练利落。他们走到一起以后,总是相互帮助着共同进步,面对困难更是共同面对。此时,云一彪向妻子描述了他在会议中的发言与领导的看法……

    在入夜后的会议上,云一彪对顶头上司俞枫副局长的意见提出了反驳。“我并不认为喂牲口老人所提供的线索是望风捕影的,相反,他所说的情况恰恰非常重要。您所怀疑的是,喂牲口的老人既然说那个半夜里带民兵去景陵的人是八区的干部,那么,他就应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是我认为,老人不肯说出名字,并不代表他不认识那个干部!”云一彪不说话则已,一旦开口就一针见血:“其实,那位老人很可能当时已经认出八区的干部是谁,只是他不敢说出来,担心受到打击报复罢了。如果只是因为老人没有说出八区干部的名字,就断定他的话不可靠,那显然过于主观!”

    云一彪如此尖锐直率的发言,使他手下的队员以及对他十分熟悉的黎亚夫都颇感意外。此时的俞枫副局长面庞因激动而微微泛红。

    云一彪继续谈他对案情的认识:“关于敌工部长黄金仲,我们目前还仅仅是怀疑。但是这种怀疑是有根据的。不久前,黄金仲弟弟在西沟村举行了婚宴,有人亲耳听到黄金仲与八区小队长张森公开谈论盗掘清东陵的话题。黄金仲到底是否参与了景陵盗案,现在还不能断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赞成盗陵,而且还公开为盗陵的人找理论根据。他说皇帝是大地主,所以皇帝的陵墓不该保存。这样的话至少可以说明黄金仲具备参与盗陵的思想基础!”云一彪发言时,全场鸦雀无声,与会者无比认真倾听。他继续说:“此外,从小分队的摸底调查中,也发现了其他人的可疑情况,包括八区的副区长李树清和裕大村的副村长贾正国。这一切迹象都表明,从我们内部着眼盗案的调查是由一定道理的。”

    “你不应该在案件没破以前就画框子,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复杂性,我劝你不要太机械,太保守!”俞枫再也听不下去了,忽然将云一彪的话茬儿打断说:“你们找到确切的证据才是关键,侦破东陵盗案这样的大案是要以事实说话的!”

    “同志们,当侦破陷入困境的时候,出现两种不同的意见完全是正常的。”黎亚夫制止了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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