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我,“韦斯德先生,我非常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非常可惜,在维尔登小姐发现凶手从窗帘后消失开始计算,直到我们冲入那个房间,最多有十分钟,这么点时间他是不可能完成化装的。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最先进入房间的人只有你和我,我们初步检查了房间的任何一个位置,还记得吗?当时除了尸体,房间内没有第三个人。”
“那么你的看法呢?”我望着他。
“我觉得……也许卢克是自杀。”
“自杀?”我乐了,“亲爱的谢姆斯队长,你真的认为一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会自杀?”
“这就仁者见仁了。”他叹了口气,“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卢克自杀的可能性虽小,但在没找到证据之前,不能无视这样的可能。”
“你要知道,他中枪的位置是在脑门中间。换了别的自杀者,他们应该选择太阳穴。”
“对,可是卢克这么做或许有他的原因。”
我抱着肩膀,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撇开他为什么自杀,以及自杀方式这两个问题,我倒想知道枪和尸体的距离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卢克开枪以后,又把枪给丢掉了。”
“说白了,我也不清楚,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哎呀呀,谢姆斯队长。”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淡淡一笑,“你的推论似乎是站在一种假设上去推断另一种假设,这是不可取的。我没有半点嘲讽你的意思,可案子确实不是这么办的。”
“我办案这些年,自有我的一套理论。啊,真抱歉,我言重了。”他用毛巾擦拭着受伤的脸颊,“福尔摩斯先生曾说过,排除掉所有的可能,剩下的一种,哪怕它看上去……”
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看上去是多么的不可思议,那它也是事实的真相。”
“没错。”
“所以你现在就是搜集所有的可能性?”
“可以这么说。”
“不,队长,不。”我摇摇头,“再次声明,我没有半点羞辱你的意思。福尔摩斯的大脑很特别,通常只有他才能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我和他办过案,这一点你不必怀疑。普通人,我是说,你、我、外面的查理和福克斯,要想做到这一点,非常非常困难。”
“我理解,科林。”听完我的说辞他显得有些失去信心了。他双手放在桌子上,支撑着整个身体,“我只是想尽微薄之力,给公众一个交代。我知道他们不会同情这个恶魔,可是对警察来说,死者的身份、品行并不重要,调查和结案才是我们要做的。”
我拍响了巴掌,“真让人激动,我的眼泪差一点就要下来了,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队长,我有个想法。”查理站在门口说道,“也许那个维尔登小姐压根就看岔了,她看见的根本不是命案现场这扇窗户,如果我的推论没错,她看见的是旁边的房间,当时我们的焦点全集中在上锁的这间房……”
“你的推论算个屁!”霍兰把脾气发在了下属身上,“进现场之前,我们早就查过了所有房间,查理你这个糊涂蛋!”
查理灰溜溜地离开。接着,取而代之的是福克斯,他毫无生气地喊着队长的名字。
“干吗?”霍兰斜视着他。
“头儿,我们锁定的这些嫌疑犯……他们……我是说……这事儿有些……”
“想让我揍你吗,福克斯?”
“不。呃,情况有些糟糕。”福克斯战战兢兢地说。
“有多糟?”我走上前,示意他放松些。
“他们,他们不在场……我是说,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他结结巴巴地说。
室内一阵沉默,霍兰单手放在桌上,仰望着天花板。他拍响了脑门,有气无力地说:“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