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他们是重点对象,但我们也不能忽略其他四个人。”
我跟着他走进一楼的书房,霍兰拉上窗帘,摸索了半天才打开了桌上的小灯。六张相片放在眼前,排成一个扇形。
“这人我认得。”他指着相片中的瘦子,“他叫埃德里·哈特,赛马场老板的侄子,算不上什么好人,却也没做过多少坏事。从资料上来看,埃德里与卡梅利是朋友,谈不上经常来往,但至少有些交情。据说卢克诈了埃德里很多钱,数目大得惊人,所以不排除埃德里杀人的可能。”
“可是埃德里并不像我。”我这话有点自嘲的味道。
霍兰又笑了起来,他放下手中那块毛巾,把埃德里与卡梅利的照片放在了一起。“仔细瞧,科林。看他们的脸型、鼻子还有下巴。”
“你是说埃德里有可能化装成卡梅利?”
“不排除这种可能。”队长补充道,“埃德里在赛马场混了好些个年头,什么样的人他都接触过,掌握点儿化装术也可以理解。”
“这三个人呢?”我指着另外三张不知名的照片,“他们该不会也懂化装术吧?”
“当然不。科林,你要知道我们的目击证人,呃,她可能被自己的眼睛给骗了,你懂我意思?她为我们指出了重点怀疑对象,但我们不能凭借她的眼睛来结案,对吗?”
“这话在理。我看得出,你是个循序渐进的办案老手。”我奉承了一句。
“你的称赞极大地鼓舞了我的信心,哈哈哈!”他用毛巾擦了擦下巴,继续说,“来看看这三个人的动机,”他核对着手中的资料,“啊,这是卢克的大仇人,他叫海里·威金森,这张是威金森的儿子,谢尔蒙·威金森。威金森家族是做牛奶生意的,我想你一定也听说过。不过重要的是,卢克生前几乎把威金森一家给毁了,他杀了海里的妻子、兄长和两个弟弟,为的只是保险箱里的200万英镑。”
“这人又是谁?”我指着照片中唯一的老人,“上了岁数的福克斯?”
“像吗?”霍兰低下头,仔细端详,“是有那么点儿,呃,上帝知道,也许福克斯老了以后就是这副德性,哈哈哈。好吧,言归正传,他是卢克的父亲。”
我调侃道:“我以为这个恶魔出生时就宰了他。”
“不对,应当是‘她’。卢克亲手杀死了他的母亲。”
“卢克死有余辜!”我的拳头握得很紧,指关节发出了“咔、咔”声。
“对,这魔头早就该下地狱了。”霍兰沉默半晌,我的余光注意到他在盯着我看,“呃,卡梅利和福兰这两个年轻人,被卢克骗得倾家荡产。犯罪动机大致就是这样,接下来我们要从两条路出发:抓捕嫌疑犯,逐一审讯;以及,破解密室之谜。在这一问题上,我更希望咱们能交换各自的想法。”
“对于密室,我至今脑袋一片空白。”我轻轻地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将密室的情况重新整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听见了枪声,冲进这间房子。二楼的房间木门紧锁,四周装了插销,卢克的脑门中了一枪,尸体就躺在屋子正中央,你检查了尸体,确定卢克下了地狱。按照目击者维尔登小姐的说法,她看见凶手端起枪射击,却没见他往哪个方向逃跑。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凭空蒸发了。噢,天啦,你刚刚提醒了我!这个想法怎么样?记得楼上那个书架吗?凶手杀了人之后,压根就没离开犯罪现场,他躲在了书架后面。”
“科林,我不想泼你冷水,可我们没在书架后面找到任何人。”
“队长,你提醒了我一件事,让我觉得这也许是某种被我们忽略的可能性。你提到了化装,假定凶手是个化装高手,那他完全有可能在杀人之后,打扮成警察的样子躲在书架后面,待我们进来后,他再混入警察当中。”
霍兰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