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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痛了?”

    虎子爹说:“痛,痛死我了。”

    花荣说:“你儿子当初被你弄断腿时痛吗?”

    虎子爹说:“痛,他也喊痛。啊,啊,痛死我啦——”

    花荣说:“那你怎么忍心下那狠手。”

    虎子爹说:“我,我没办法哇——”

    花荣说:“你有办法的,只是你心黑透了,已经不是人心了,就像我的心一样,也黑透了,早已不是人心了,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说过,那是你最后一顿饭了,你还不信,还以为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虎子爹急促地说:“大兄弟,放过我,放过我,虎子他们没有我,不成。”

    花荣说:“晚了。况且,虎子和他妈没有你,他们会活得更好,你要是活着,迟早要害死他们。”

    虎子爹说:“不,不——”

    花荣把烟头扔到火堆里,右手操起了扳手,狠狠地朝虎子爹右肘关节砸去。虎子爹躲闪不及,右肘关节被砸碎了。接着,花荣又把他的左手关节砸碎。虎子爹疼痛得直吐舌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死亡的恐惧。

    花荣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说:“你不是连鬼都不怕吗?你不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吗?现在怕了吧?”

    虎子爹颤抖着说:“怕,怕——”

    花荣说:“怕什么?”

    虎子爹绝望地说:“怕,怕你。”

    花荣说:“还怕什么?”

    虎子爹说:“还,还怕死——”

    花荣说:“我就是要你怕,要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当你知道自己要死,无力挽回自己生命时,是最恐惧的,对吗?”

    虎子爹说:“对……对……大……大兄弟……放……放过……我……我吧……我……我还没有……活……活够——”

    花荣说:“其实,你这样的人,活着和死了,都一样。”

    说着,花荣抡起扳手,朝他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下去。

    花荣搂着白晓洁,给她讲完杀死虎子爹的故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花荣说:“怕不怕?”

    白晓洁装着害怕的样子,往他怀里钻,笑着说:“怕,怕,怕死了。”

    花荣也笑着说:“你就装吧,有你真正害怕的那天。”

    白晓洁说:“你还没有讲后来虎子妈和虎子怎么样了。”

    花荣说:“后来我把我所有的积蓄取出来,准备给他们,让他们回老家过安稳日子。可是,我去空楼找他们时,他们却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楼的所有单元房的所有房间,都没有找到他们。一连好几天,我都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上寻找他们,可是没有他们的踪影。”

    白晓洁说:“他们会不会被那个女鬼带走了?”

    花荣说:“不清楚。”

    白晓洁说:“他们真可怜。”

    花荣说:“你也很可怜。”

    白晓洁说:“为什么?”

    花荣说:“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你竟然不害怕。”

    白晓洁说:“胡说,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喜欢你给我讲杀人的故事,好刺激的,不过,今天晚上讲的故事有些伤感。”

    花荣说:“是因为虎子和他妈?”

    白晓洁说:“是的。”

    花荣搂紧她,说:“你真是个善良的傻姑娘。”

    突然,白晓洁闻到了那神秘的香水味。她抽动着鼻子,警觉的样子。花荣说:“晓洁,你怎么了?”白晓洁说:“我闻到了香水味。”花荣也抽动了鼻子,然后说:“哪来的香水味呀,你这是幻觉吧。”白晓洁说:“我真的闻到了香水味,不骗你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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