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里催得很急,我也没有办法,辛苦你了,晓洁,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白晓洁心里骂了声:妈的!说得比唱的好听,你不就是要赶我走吗,直说呀,用这样的手段整我,以为我是白痴呀!靠!什么东西。
花荣站起来,用脚尖撩了撩躺在席子上装睡的虎子爹,说:“起来吧,我请你喝酒,你不是想要喝酒吗。”虎子爹一听到酒,睁开血红的眼,从席子上弹起来,说:“你说话算数?”花荣冷笑了一声说:“你看我像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虎子爹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下午你给我们十块钱,我还记得呢。”花荣说:“记得就好,走吧。”虎子爹说:“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花荣说:“我是谁很重要吗?”虎子爹说:“不重要,不重要,喝酒比什么都重要。”
花荣对虎子妈说:“你们赶快吃饭吧,我和他去喝酒。”
虎子妈说:“好人,不要让他喝多呀,他是个畜生,没有酒喝打人,喝多了,也打人,我们娘俩都受不了他了。”
花荣说:“你们放心吧,晚上睡个踏实觉吧,他再也不会打你们了。”
虎子妈和虎子茫然地看着他。
花荣弯下腰,摸了一下孩子的头,说:“虎子,好好陪着妈妈。”
虎子点了点头。
虎子爹说:“大兄弟,走吧,酒瘾上来难受哇。”
花荣对他说:“走吧。”
花荣和他走出门。虎子爹关上门,把微弱的烛光关在了里面。楼道里一片漆黑,就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夜,也阴气逼人,花荣虽然胆大,但在这鬼楼里,也觉得瘆人。他打亮了手电。虎子爹说:“我摸黑都可以下楼,习惯了。”花荣说:“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虎子爹说:“有好几个月了吧。住这里好哇,没有人会来赶我们,我就纳闷了,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就没有人住呢。”花荣没有说话。
从四楼下到三楼,走下最后一阶楼梯时,花荣手中的手电突然不亮了,一脚踩空,趔趄着差点倒在地上。虎子爹扶住了他,连忙说:“大兄弟,你没事吧。”花荣说:“没事,没事。”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电梯门开启的声音。
这楼都停水停电了,怎么电梯门会打开?
紧接着,他们听到女人嘤嘤的哭声。
花荣打开手电开关,手电竟然亮了。手电光朝电梯门照射过去,花荣看到电梯里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双手下垂,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朵玫瑰花。
花荣大惊失色。
虎子爹朝电梯里的女人大喝道:“他娘的,不好好呆着,又出来吓人了,滚开。”
电梯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哭声也消失了。
花荣说:“还他妈的真有鬼。”
虎子爹说:“她每天晚上都出来,我们都习惯了,不怕了。”
花荣身上汗毛倒竖。
花荣快步下楼,走出空楼,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虎子爹笑话他,说:“大兄弟,你胆子好小呀,活人岂能怕死鬼。你们城里人就是胆小,你去问问虎子和虎子他妈怕不怕,他们会告诉你,这有什么好怕的。”
花荣冷冷地说:“他们就怕你,对吗?”
虎子爹说:“是嘞,他们都怕我。”
花荣说:“你也会怕我的。”
虎子爹说:“我怕你做什么?”
花荣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虎子爹说:“大兄弟,你的话真多,赶快找地方喝酒吧。”
他们随便找了个小酒馆,坐了下来。花荣说:“你喜欢吃什么?”虎子爹睁着血红的眼睛,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烂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