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可怜吗,老大不小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我说,今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金晖说,别玩了,太累,我要回去睡觉。
我说,由不得你。
金晖说,去什么地方?
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没有再表示反对。
我把她拉到了远离城市的那片废置的别墅区。
车停下来后,她有点紧张,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阴测测地说,坟墓。
金晖下了车,看着朦胧夜色中一幢幢别墅,说,谁的坟墓修建得这样好呀,像活人住的一样。
我站在她身后,说,你的坟墓。
她转过身,说,花荣,你别开玩笑了,快送我回去,这里阴气太重,怪吓人的。
我说,你要回去的话,自己走回去,反正,我是不会送你回去了。
金晖说,花荣,别和我开玩笑了。
我说,我不喜欢开玩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
此时,金晖害怕了,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战悚地说,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
我说,我想和你玩捉迷藏。
金晖说,你疯了,这深更半夜的,玩什么捉迷藏。
我笑出了声,是的,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的笑声极富感染力。
金晖说,快送我回去。
我说,玩完捉迷藏,我会送你回去。
金晖无奈,说,怎么玩?
我说,你进去藏起来,我在一小时之内找到你,如果找不到你,我会呼喊,你自己出来,我就送你回去。要是一小时内,我找到了你,就——
金晖说,就什么?
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没有意思。
金晖说,好吧,你说话算话。
我说,我从来不食言,你用什么东西把我的眼睛蒙上吧,既然是捉迷藏,要有捉迷藏的样子。
金晖说,我找不到什么东西。
我说,那就把你的胸罩脱下来,蒙住我的眼睛。
金晖脱下了胸罩,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抖抖索索地摸进了别墅区。
我知道,她一定很害怕。
此时,她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心,无处可逃。
过了会,我听不到她走路的声音了,就朝别墅区里走去。我没有拿下蒙住我双眼的胸罩,胸罩上有金晖的体味。我有种特别的功能,就是像狗一样,鼻子特别灵敏,很远就可以嗅到某种气味,比如金晖的体味。我在黑暗中搜寻,就像一条猎犬。我毫不费劲地找到了她藏身之地。她躲在某栋别墅后面的草丛里。我悄无声息地摸到她跟前时,我听到了她沉重的呼吸。
那是一个将死之人惊恐的呼吸。
她对自己的生死是如此的茫然,没有方向,无能为力。
我突然对她的生命产生了一丝怜悯。
我坐在她面前,轻轻地唱起了一首歌。
她不相信在这样的夜晚,我会唱《山楂树》这样的歌:
唱着这样的歌,我竟然眼睛湿润了。唱完后,我抹了抹眼睛,说,金晖,你被我抓到了。
金晖并没有被我的歌声打动,而是更加惊恐,她的身体瑟瑟发抖,说,你要怎么样。
我平静地说,我要杀了你。
金晖说,不,不——
我还是平静地说,已经晚了,我决定要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你认命吧。你认识我,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你和我上床,是更大的错误;你把我的帽子脱落,这个错误就大得无边无际了,没有人可以脱落我的帽子的,没有人可以知道我的秘密。
金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