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生气,你是要和我做爱,还是要我脱帽子?
她说,这有关系吗?
我那被薰衣草激起的欲望突然消失了,产生了逃离的念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金晖说,好吧,不要你脱帽了,我们来吧。她像条蛇,爬上了床,缠住了我的身体。她的确像条蛇,浑身冰凉。我有点害怕,却无法逃脱了。她说她很干净,没有病的,尽管和很多男人上过床,都带套。她告诉我,和我做,不想带套。这仿佛是对我的优待,是对那5000元钱的报答。
她用尽手段让我重新燃起情欲之火。
想到她和那些男人出台,我吼叫着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妒忌那些和她出台的男人。
我说,你他妈的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她迎合着我,说,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我说,放屁,你不是我的,不是我一个人的。
她说,是,就是你一个人的!
我像条死狗,瘫在她身上。
她满足地说,花荣,你真棒,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没用的东西。
我有气无力地说,你能不能不再和别的男人出台了?
金晖说,我要养家糊口,我有老公,有孩子,他们每个月等着我寄钱回家。
我无语了。
突然,金晖伸出手,把我头上的帽子揭了下来。
我猛然坐起来,抢过她手中的帽子,以最快的速度戴了回去。我浑身颤抖,喃喃地说,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金晖说,你怎么如此紧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冷冷地说,你相信不相信,我会杀了你。
金晖说,不相信。
她真的不相信我会杀人,真的不相信我会杀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你不相信的事情最后变成了现实。我没有在宾馆里杀她,我很清楚在宾馆里杀人风险很大,我没那么傻,我还没有玩够,不想那么快就被抓去枪毙。那一整天,我们在宾馆里一次次做爱,仿佛是末日情侣。金晖说,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痛快,死了也甘心了。我说,你是该死了。我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她却以为我在开玩笑。
入夜后,我们离开了宾馆。
我请她好好吃了顿饭。
她说,今天晚上不想去上班了。
我说,好吧,那我陪你。
吃完饭,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去夜总会上班,而是把她带到了“地狱狂欢”娱乐城。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进过娱乐城,因为我知道,这些地方不是我该来的。为什么要带她来,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进入包房后,我对金晖说,今天我们都是客人,你放松点玩,该唱歌就唱歌,该喝酒就喝酒,不要有什么顾虑。她只是点了几瓶啤酒,然后放开歌喉唱歌。她唱歌时,我竟然睡着了。那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梦,只有身体的修复。金晖见我睡着了,没有叫醒我,她知道我累了。后来,她不唱了,酒也不喝了,靠在我身上,也睡着了。我醒来,才发现她睡得很甜。在娱乐城里睡觉,十分奢侈。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叫醒了她。我们离开了娱乐城,离开了她熟悉的赖以生存的场所。她上车后,第一句话就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地方,白花钱。我说,钱真不算什么。金晖有些吃惊,为什么?我说,不知道。她说,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我说,也许吧。金晖说,天哪,你可别这样,我没有说过要和你怎么样,你不能爱上我的。我说,别紧张,我不会缠上你的。金晖还,是不放心,说,真的,你别爱上我,不过,你要是憋得难受了,我还是可以给你,不收钱。我咬了咬牙说,你可怜我。金晖说,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