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只剩下两分钟了。
气球阻挡着视线,迈克看不见上校的身影,但听得见另一只曲柄摇动的声音。房顶渐渐地显出一丝缝,缝隙慢慢扩大。一串由氦气充填的气球,从缝中升人漆黑的夜空。随着房顶越开越阔,大群大群的气球争相奔逃。霎时间,星光灿烂的夜幕下,飞扬起五彩的气球。舞厅内外的人群,被这意外的节目所吸引,纷纷发出“啊,啊”的赞叹声。
舞厅桌下,遥控定时引爆装置只剩下四十五秒钟了。这时一串气球被天花板的棱边挂住。迈克的手不够长,只好踮起脚尖,身子前倾,依然无法使被挂气球脱离。他只好又一次踏上天桥,用劲将其推开,气球飞出屋顶。成功啦!
迈克站在天桥上,目送最后一组气球升空。气球越飞越高。紫色的天幕被染得五彩缤纷,突然这些气球在天空中爆炸了。
宛如巨雷震荡长空,鲜红的、雪亮的火焰四射迸散,交相辉映。这是人们从未观赏过的7月4日的焰火盛典。地面上的人情不自禁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迈克凝视夜景奇观,精疲力竭,连移动的力量也没有了。然而危险毕竟过去了。
在世界各地,全面搜捕罪犯的行动同时进行。
国务卿弗洛伊德·贝克,正在床上与情妇同枕共眠。门突然被撞开,四个人闯进来。
“你们他妈的干什么?”
一个人掏出证件:“联邦调查局。国务卿先生,你被捕了。”
弗洛伊德·贝克似乎还不相信,他瞪着眼问:“你们他妈的发疯了,我犯了什么罪?”
“‘索尔’先生,你叛国谋反!”
沃丁·奥里佛·布鲁克斯将军正在俱乐部用早点。两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走到他桌前。将军束手就擒。
亚历克斯·海德·怀特爵士,正在议会晚宴上陶醉于别人的频频敬酒。一位招待员走近他,说:“对不起,亚历克斯爵士,外面有几位先生想和您谈谈……”
在巴黎法兰西共和国议会大厅,议员鲍尔德被请下讲台,法国对外安全总局将他逮捕归案。
印度加尔各答议会大厅,洛克·沙巴哈的发言人威西陆,被全身捆绑着塞进汽车,送进监狱。
在罗马,国民议会议员泰尔在一家土耳其浴室内被缉获。
扫荡残余势如破竹:
墨西哥、日本、西德、澳大利亚,涉嫌此案的高级官员被一网打尽。
被拘捕的还有一家大型轮船公司的总裁;一个势力强大的工会领袖:一名电视福音传教士;甚至某石油卡特尔的首脑人物。
埃迪·乌尔茨畏罪潜逃,被当场击毙。
联邦调查局特工在砸破彼特·康纳斯的门之前,此公已开枪自杀。
玛丽和迈克坐在“泡沫室”内收听世界各地的报告。迈克在电话中证实一名犯人的身份:“维里兰是南非政府的一名国会议员。”他放下电话,转告玛丽:“大部分罪犯均被拿获,漏网的只剩总监和纽莎·蒙尼兹,就是安吉尔。”
“没人知道安吉尔是个女人?”玛丽惊异地问。
“没人知道。她把我们全骗了。只有兰茨向爱国者自由同盟委员会报告过她的长相,说她既胖又丑,一身傻劲。”
“总监呢?”玛丽又问。
“谁也没见过他的尊容。他历来通过电话下达命令,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组织者。他把委员会划分成若干小组,各小组相互之间没有往来。”
安吉尔垂头丧气。确切地说,她是一头被失利激怒了的野兽。想不到执行合同竟会功亏一篑。她横下心要卷土重来,雪耻报仇。
她向华盛顿的那个秘密号码打了电话。她说:“安吉尔请您别着急,这次出了点小毛病,他一定会好好干。下一次,他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