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能否请您帮个忙。”
“没问题。”
她觉得难以启齿:“是这样的,一桩私事,千万不要声张。”
“哈,挺像特工纪律似的。”马尔茨诙谐地笑道。
“我想了解一下路易斯·迪斯福格斯医生的情况。听说过这人吗?”
“当然听说过,夫人。他在法国使馆工作。您想了解他的哪方面情况?”
这不等干向外人透露心底的全部秘密吗?真比想象的还要难为情。“我,我想了解他是否结过婚,有无孩子。您能办到吗?”
“二十四小时以内答复不为迟吧?”马尔茨问。
“不迟,不迟,谢谢您。”
路易斯,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原谅我吧。
不一会儿,迈克·斯莱德走进办公室:“早上好!”
“早上好!”
他还是搁一杯咖啡在玛丽的桌上,但脸上表情似有微妙变化,玛丽一时难以说清。凭感觉,显然他风闻了周末艳事。他是否派人盯梢,侦察我的行动?玛丽沉思着。
她喝口咖啡,味道跟往常一样香。这是迈克·斯莱德所做的唯一值得夸奖的事。
“有些麻烦事。”他说。
于是一个上午外扰内迫,全泡进倒霉事中。移民美国的A国人数量激增;这个国家的财政危机又露征兆;使馆的一个海军陆战队士兵,使本地一位姑娘怀了孕。如此等等,一扯就是十几个议题。
及至会议结束,玛丽已经困乏疲软,有气无力。
迈克·斯莱德道:“今晚有场芭蕾舞演出,科里娜·索柯莉要出场。”
玛丽熟知这个名字,那姑娘是世界著名的舞星。
“我有一些票,不知您有无兴趣。”
“谢谢了,我没心思去。”
上次,也是迈克给的票,差点落入虎口。再则,今晚要做的事太多。参加完中国大使馆的酒会后,还得赶回官邸与路易斯会面。与外国使馆人员谈恋爱,本来已违反制度。为避免惹出过多的是非,他们相约在官邸幽会。
当然,他们的爱情,绝非逢场作戏、轻浮随便。
玛丽拉开衣柜,挑出晚礼服准备赴宴。衣服被佣人用水洗过,而不是干洗,皱成一团,实在不敢穿出去见世面。玛丽万分恼怒,愤愤地想:若不是他们订下的臭规矩,我非解雇她不可。
她一下觉得精力不济,颓唐地跌坐床上。今晚不出去多好,躺在床上睡一觉比什么都强。然而大使,你的国家寄希望于你,你非去不可。
晚宴的来宾仍是混得稔熟的外交官们,但她只是模模糊糊觉得与人同桌吃过饭。她支持不住了。
佛洛里安驾车急速地把她送回官邸。
第二天清早,她跌跌撞撞挣扎着来到办公室,感觉更加难受。头痛,眩晕,要呕吐。只是埃迪·马尔茨来汇报时,她才稍稍有点精神。
埃迪·马尔茨说:“我获得了您要的情况。路易斯·迪斯福格斯十三年前结的婚。妻子名叫蕾妮,共生两个女儿,菲利帕十岁,吉娜维芙十二岁。她们均在阿尔及利亚被恐怖分子杀害,估计是对医生的一次蓄意报复。当时,医生从事着反恐怖主义的秘密活动。您还需要了解其他情况吗?”
“够了,”玛丽愉快地说,“已经足够了,感谢您费心。”
迈克·斯莱德端来咖啡,他们又一起讨论了大学代表团即将来访事宜。
“他们也想拜见A国总统。”
“还是让我想办法吧。”玛丽说,声音低沉,含混,有气无力。
“您病啦?”
“我想是太累了。”
“再喝一杯咖啡,您就有劲了,我是当真的。”
夜幕垂挂,玛丽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