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我不知道,”少年耸耸肩。
“我遇到过很多人。”
康罗斯的身子向前倾,以自信的语调说:“听着,小子,你再对我玩小聪明,我就铐上你、拖着你出去,把你带到后边的巷子踢你一顿,让你一辈子直不起腰来。你不相信吗?那就试试看好啦。”
“我见过这个人,”尼克不悦的说:“一个胖老头。他请我喝了几杯。”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
“想想看,”康罗斯逼问道:“记住我刚才告诉你,把你拖进巷子的事,仔细想。”
“席。好像姓席。”
康罗斯拍拍他的脸。
“好孩子。”
康罗斯终于确定席文生没有嫌疑了。他本来就不相信席文生会拿铁锤杀人。用刀还有可能——那是女人的武器。不过绝不可能用铁锤。
看样子调查就到此为止了,他伤心的想。等他把报告交给埃布尔纳·布恩,他们就会调他回去办那些狗屎不通的案子。不会再有羊毛衣、免费晚餐,不可能再懒洋洋的窝居在席文生的豪华寓所,喝他的酒,说黄色笑话。
但是或许事情还是有转机的,他突然想,同时起身赶赴晚餐之约,不知道今晚席文生会为他准备些什么。
齐劳勃和双杰森觉得吉哈洛虽然讨厌,却不可能谋害赛门·艾勒比大夫。在齐劳勃看来,吉哈洛的供词根本就是一团狗屎。
那本天主教的圣经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两名刑警调查它的唯一理由是没有其他事可做。
他们先从电话簿翻起,从格林威治一带的教堂下手。带着吉哈洛的相片和每一位神职人员谈话,希望知道有谁在凶杀之夜见过吉哈洛。
这是天下最无聊的工作:踩马路、亮证件、展示嫌犯相片,一再问同样的问题:“你认识此人吗?见过他没有?他有没有来过你的教堂?吉哈洛这个名字熟不熟悉?”
他们每天工作八小时,五点以后一道喝杯酒,和吉哈洛聚一聚。他们始终没有告诉他,他们在做什么。而他总是抱怨道:“你们什么时候才逮捕我?”
“很快了,哈洛。”他们说。
他们调查了四天,齐劳勃终于有了突破。他和一名在第五街一座小教堂里打扫的老人谈话时,对方瞪着吉哈洛的相片好半晌。
“他犯了什么罪?”他问。
“他没有罪。”齐劳勃说:“我们只是想找到他。他失踪了,他的父母很着急。”
“喔,这人做的是什么工作?”
“他并没有做什么。他是越战退伍军人。脑子有点问题,无力工作。”
“越战退伍军人,却又是天主教徒?”
“对。”
“唔,”老人叹一口气。
“有一位教士——呃,也不算什么教士。他有点疯狂,没有自己的教区。他们也让他多少做点事情。他叫高神父,或者姓葛——他为越南退伍军人办了个收容所。给他们一份三明治、一张床。他做的是好事。不过那并不算正式的教堂。”
“他的钱从哪里来?”齐劳勃问:“是教会支持他的吗?”
“你在开玩笑?他什么都是靠自己。靠着捐款,这里捐一点,那而募一点。”
“有意思,”齐劳勃说:“他的收容所在那里?”
“我不知道,”老人说:“大概在休斯敦街。但是地址不清楚。”
齐劳勃和双杰森都相信这是截至目前为止最好、而且是唯一的线索。因此两人开始打电话。他们打到各个机构去打听,最后从天主教退伍军人会得知一位高法伦神父在莫特街有一座店面式的小教堂。
他们连续问了四个邻居才找到。这座所谓的教堂,有几分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