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当然。”
“你知道你正在辞去你的工作、想和一个专偷吃角子老虎为生的女孩鬼混,再说她和那名誉破产的拳手才混完。”
“我们不谈她。”
“不要骗你自己,她喜欢的是你薪水支票,你一旦失业她跟你跑才怪。”
“不会,她不会,你看,她知道什么人谋杀耿哈雷。”
白莎说:“我再劝你一次,你——她知道什么?”
“什么人杀死耿哈雷。”
“怎么会?”
“她和耿是合伙人,当然他什么都告诉她。”
“合伙人?”
“是,合伙人——只是商业合作而已。”
“嗯!合伙人。”白莎说:“他住在她公寓里,只是商业合作,她纯洁、甜蜜,不肯嫁给私家侦探。唐诺,你真昏了头,只因为他们是合伙人,耿哈雷什么都告诉她;我想是耿哈雷死了之后托梦告诉她。”
“拜托,不要老牵到她。”
“我只是要你清醒,不到半年你就会后悔来不及。”
“我不以为然。”
“等着瞧。再说这个女人如果知道什么人杀死耿哈雷,她最好能早点说出来,据我看是她自己杀的耿哈雷,至少尸体是在她公寓里。”
“请你把我应得的开张支票,多讲也没有用。”
“开什么开!开支票也要等你清醒的时候开,你昏头昏脑的时候我不会给你钱,你疯的时候更不给,再说我们还找不找傅可娜了。”
“你可以另外找人接办,找一个更有经验,更想工作的人继续找。”
柯白莎说:“我总有点怀疑,耿哈雷的死和傅可娜失踪案有关。”
我说:“荀海伦是个好女孩,她完全不知傅可娜的事。她知道谋杀案案情,她不是肯做告密的小人,这是为什么我要辞职,否则她不会告诉我,我为你工作,我就对不起她,我背叛了她对我的信任心,这也违背我的原则。”
“唐诺;你真的疯了。”
“没有,我在恋爱。”
“恋爱不一定要大脑麻痹,你不必——”
有人轻叩房门,白莎说:“请进。”
房门打开,华亚赛站在门口。
白莎说:“哈——罗,亚赛,请进,请进。”
他说:“我想你也许愿意上街晃晃,玩玩轮盘什么的,不要整天工作忘了娱乐,喔,这是套新衣服。”
“是的,现成的竟然合身。”
“我看是合身,穿你身上很好看。”
“我从未想到过,这一生还可以穿成衣。”
“你本来就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会合适,你身材很好,有合理的比例。”
白莎愉快地说:“马屁精。”
“不,我倒是真心的,要不要上街,小小赌一赌?”
白莎说:“你晓得我碰到什么了?”
“不知道。”
她说:“唐诺要辞职,你相信不相信?”
“辞什么职?”
“不再为我工作。”
华先生看着我,但向白莎发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我说:“马上。”
“为什么?”华先生看看白莎,又看看我。
“他恋爱了。”白莎说:“对象是—一”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假如你要讨论我的私生活,”我说:“我不在场,你可以少点顾忌,你如要讲那女孩坏话,我不要听,你的脑袋不会了解她的好处。”
我把门自身后关上,走向走廊,足足走了6步,听到门突然打开,房后是白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