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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毛巾。

    “湿的吗?”

    “不!我们应该通知警察。”

    “在书房里有电话啊!”

    我们再次回到书房里,所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客厅旁的门进来。

    “吔!那个。”哥哥低叫一声,指着什么东西来的。原来桌子后面的地板上有个刚刚没看到的东西,那是正方形的小座钟。似乎从桌上掉下来的,文字盘上的玻璃有裂痕。时针正指着八点五分。

    “这一个人倒下时,身体碰到桌子,座钟才掉下的。”

    哥哥手边指着桌子的方向边说着。杂乱的桌子的一隅有个水色的电话。哥哥靠近桌子拿起电话,然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弯着腰看着电话。

    “哥!看什么呢?”

    此时我突然注意到桌上的烟灰缸。玻璃制的烟灰缸里有许多长短不一的烟蒂。我不禁开口说:

    “哥,这些好像都是那个人抽的!全部都沾有口红。那人抽烟呀!”

    “嗯,好像有抽!妳看那个。”

    经哥哥这么一指我才注意到尸体的右手处有一根香烟。才吸了两三口,吸口沾有淡红色口红。火稍微烧焦了地毯而熄掉了。

    “喂!哥!”

    我想了想后说。

    “哥!那个人会不会是这房子的女主人?”

    “她是穿着外出服啊!但或许她平时也穿这么豪华的衣服。广播、电视的剧作家应是收入颇丰,其太太重视打扮并非不可思议。”

    “伹家居服和外出服无论形状和质料都是全然不同的啊!即使是经济充裕的人,外出服归外出服、家居服归家居服,都做不同的打扮。而当衣服还新的时候当外出服,穿旧了的时才当做家居服的,只有像我们这种贫穷的人才会那样做。况且,不是还有个手提袋吗?”

    我用额头指着一旁的沙发。

    “说不定是外出刚回来。”哥哥顽固地说。

    “外出回来,未更衣之前,坐下来抽一根呢!”

    “你这么说,我就没话说了,但无论如何,我不认为会是这房子的女主人,这是女人的直觉。”

    “是啊!我也认为如此。她不是这屋子里的人。”

    我噘着嘴巴,看了哥哥一眼。

    “那为什么一直反对我说的话。”

    “我刚刚所以会这么想,并不是反对悦子所举的理由,而是悦子刚刚说洗手台是湿的。那是那女人去洗手的缘故。”

    “怎么知道的?”

    “因为残留着heliotrope的香味,和那人擦的一样。恐怕是洗手后补妆所留下的味道。但是,那女人如果是这房子里面的人,一定会用洗手间里的毛巾来擦手。但她不使用这里所具备的毛巾,还特地从皮包里拿手帕出来用,那不正表示她不是这房子里的人吗?”

    哥哥说到这边便拿起电话来,拨了“110”。此时正是九点过二分。

    “真热啊!为什么还开暖炉呢?”

    哥哥挂掉电话时,我边脱着雨衣外套,边说着。但哥哥不知是否听到,手挣在口袋里想着事情。突然哺哺自语——

    “啊!这里有封信。”

    伸出手在桌上拿起一封密封的信。是一般常见的那种白色长信封,被拆开的信,自然地放置在一堆原稿子之中,寄信人是近越音子。哥哥毫不犹豫地抽出信,我也从旁伸长脖子看。信纸上面写着“某人因有急事到东京来,要去找你……等等。”,是一封熟练的女用文字。但是极为冷淡没有感情的事务性用语。信纸的左下角印着“露娜洋裁店”。

    “这是近越常夫的太太吧;在中野开洋裁店。”

    哥哥喃喃地说着。

    “电话呢?没写呀,那我查电话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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