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喜欢到要自己死?翼翼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候车里灯亮起来,可里面并没有人,也就是说车自己冲了过来将翼翼撞倒。〕
当翼翼熟悉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整个大街上的霓虹灯都已然亮了起来,红黄蓝绿闪烁着,照在她的脸上,她有一张线条优美的脸庞,足以幻化成语言来命令男人。当她出现在街角,范启泽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她。
可是他不想去打招呼,这其实很矛盾,自己很想去找一个人度过今晚,可是又心有戚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翼翼敲了敲车窗,然后坐在车上,语气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还是去老地方吧,快点开车!”
范启泽闷声地往她所说的老地方——一家酒吧开去,车里空气中透着翼翼香水的味道,虽然不浓烈却深幽袭人,这样让他很紧张,手指开始不由自主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
汽车飞快地路过各种景物,范启泽打开窗户,大口地吸着气。翼翼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关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却遭遇了范启泽冷冰冰的沉默,只好一同沉默下去。
酒吧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大厅里面播放着蓝调音乐,翼翼轻快地在前面带路,在他们早已经熟悉了的座位坐下。
这个时候范启泽更像是一个地下工作者,紧张地四下望着,眼睛睁得巨大,试图在昏暗的环境里面找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才算坐了下来,而且依然如同受惊的老鼠一样四下打量着,让人感觉十分怪异。
翼翼一边看着酒水单一边看着范启泽,好像中了邪一样伸头缩尾地在对面,这全然没有那个意气风发的范启泽的风采,倒像是来这里偷东西的小贼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神不守舍啊。”
范启泽答应了一声,却又像没有听懂一样啊了一声。
这让翼翼十分恼火,自己专门找了这个家伙,他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将酒单扔向范启泽,砸在范启泽面上。
这一下说重不重的,倒是让范启泽像是醒过神了一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专心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说实在的,范启泽一直叫她翼翼,而她也只让范启泽叫她翼翼,这样说是有神秘感,于是她的身份就像是永远捅不破的窗户纸,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测,有时候像是公车售票员,有时候像是高级白领。
她还可以什么都是,这样的人让范启泽十分头痛,而且换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如果她开口说自己就是杀手,那些女人就是她干掉的,又该如何是好?
范启泽又有点神游太虚了,翼翼已经点好了酒和基本餐,现在就等着范启泽开口了。
“一样的,我没什么别的要求。”
等到东西上齐,翼翼在高脚杯中斟满了红酒,范启泽突然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喝酒,尤其是不能喝醉,经验上来看,要是自己喝醉而且第二天睡在一个天都想不到的地方,这样也许就意味着翼翼就将失踪了。
“来干杯,为了这一年多来的沉默!”
翼翼将酒杯碰得叮当作响,范启泽却手忙脚乱地打算逃脱,他拙劣地开始翻自己的包,拿出手机咿咿呀呀说一阵,然后满头冷汗地对翼翼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公司领导找我,我得走了。”
说完就要起身走人,他灰溜溜地往门外走着,却被翼翼一把抓住后领,猛地一拉,拖回了座位。
“知道吗?我现在是柔道黑带!”完蛋了,翼翼今天成了柔道高手了,看来这一劫是死活过不去了,范启泽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