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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本隆治被左一句老师右一句老师地喊着,似乎心情大好,坐了一个小时才满足地离去。

    没想到,他前脚刚走,芳子立刻“哎呀”叫了一声,原来是在他坐过的椅垫底下捡到了一个茶色的信封。

    “是刚才那位客人掉的。”

    她急忙追到门口,但已不见其踪影。

    “算了,反正他还会再来,我先替他保管好了。”

    芳子对身旁的陪酒女说道,顺手把信封塞进和服中。

    直到她下班回到公寓,解开腰带更衣之际,才又看到那个东西——茶色信封轻飘飘地掉到榻榻米上。

    啊,差点忘记了——她检起信封。信封的正面和背面都空无一字,也没封口,隐约可见里面装着类似报纸的东西。这让她无法安下心来,决定抽出来一窥究竟。

    那是一张被折叠起来的剪报,大小等于报纸一版的四分之一。芳子把剪报摊开,顿时愕然,那正是《甲信新闻》的剪报,是某大臣在K站前演讲的照片。

    黑压压的人群上方飘扬着一片白色旗海,大臣的身影高出人群一截,那是芳子在现场眺望过的景象。照片拍得分毫不差。

    芳子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半空,拿着照片的手指有点发抖,只系着一条腰带的衣襟,伊旧颓然地敞着。

    这会是偶然吗?抑或是杉本隆治为了让我看到,而故意留下的?她开始迟疑,腿软了,索性往榻榻米上一坐,甚至提不起劲儿去铺被子。杉本隆治知道些什么呢?她开始觉得,他是抱着某种目的刻意留下这个信封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偶然,绝不是偶然。

    原本以为杉本隆治只是个和善的通俗小说家,可现在在芳子眼中,他突然变了一个人。

    过了两天,杉本隆治再度光临,指名找芳子坐台。

    “老师,您好!”

    芳子在他身旁落座,应酬式的笑容很僵硬。

    “嗨!”杉本隆治也笑着回应,依旧是一副看似毫无心机的笑容。

    “老师,前几天,您忘了带走这个。”

    芳子起身,从皮包里取出茶色信封,递给杉本。微笑虽未从唇际消失,她的双眼却一眨不眨地认真盯着对方。

    “啊!原来是忘在这里了啊,我还一直在找呢。唉,多谢多谢。”

    他收下信封,放进口袋,依然笑容可掬。可是那双看着芳子的细眼,似乎在一瞬间闪过光芒。但又旋即别开,落在冒着气泡的酒杯上。

    芳子感到焦躁,继而念头一转,决定试探他。虽然危险,不过这个实验非做不可。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很要紧吗?”

    “没什么,只是报上登的照片,是大臣在K市演讲的照片。”杉本隆治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解释,“照片上的听众之中,有张面孔令我有点耿耿于怀,那个人我认识,就是在林云峡殉情自杀的男人。”

    “天哪!”发出嚷嚷声的,是在场作陪的另外两名陪酒女。

    “那家伙我认得出来,可是紧挨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女人,看样子好像是他的同伴,因为只有他们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如今我已经知道那天就是他殉情的日子,可如果要殉情,找一个女人做伴就够了啊,照片上却多了一个女人。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很想仔细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可惜照片太小看不清楚。因此,我想把这张剪报寄去报社,请他们替我用底片放大之后再寄回来。听起来好像很爱管闲事,但我还是想调查一下。”

    “哎哟,您简直就跟侦探一样。”

    身旁的两名陪酒女齐声娇笑,芳子却几乎窒息。

    芳子从那时候起,终于得知了杉本隆治的真意。

    杉本隆治在撒谎,那张照片上根本没有他所说的那张脸。因为她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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