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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到了路人的搭救。

    当丈夫被公司派到这座水坝工地担任所长的人事调动确定时,本来是单身赴任的,但她吵着要跟来。因为她想暂时远离喧闹的城市一两年,在深山里让自己的心灵喘口气。

    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也在这里,这究竟是什么孽缘啊。

    多惠子在员工住宅的后门与凌太相遇时,本能地企图自保。她凭直觉猜到那个男人找上门来的理由。看来,当时果然发生过不可告人之事,对方才会查出她的下落跑来找她——简直像私会情妇一般,事先也没说一声就从后门出现了。

    不能让丈夫知情的防范心理在电光火石间启动。她跑进屋里,用纸包了五千圆给对方,这是还来不及思考,就已采取行动的本能反应。她一心只想着不能让男人接近这里。

    这种情急之下的做法本来是为了自保,结果却反而将自己送上门任对方宰割。现在,她等于主动把这个致命的弱点暴露给原本只想见她一面的凌太。

    从此,她便坠入了地狱。

    又过了十天。多惠子听到有人咚咚咚地敲后门,开门一看,是凌太。多惠子顿时脸色发白。

    此时是傍晚,工地已收工。他穿着沾满泥土的工作服,肩上扛着三梱木柴。

    “太太,我替您砍了柴,请拿去用吧。”凌太含笑说道。

    “我不需要什么木柴。”多惠子低声呵斥。丈夫就在屋里,她吓得心惊肉跳。

    “这是上次的回礼。另外,不好意思,我想向您借两千圆。”

    多惠子表情僵硬地凝视着凌太。

    送柴过来,原来只是为了有个借口。

    多惠子不甘示弱地瞪视凌太,但看着凌太高大的身躯、发亮的双眼和晒得黝黑的脸庞,不知怎的,她感到越来越无力。

    她进屋翻衣柜拿钱,丈夫正弓着肩看报。那背影令她害怕。

    她故意把两张千圆大钞赤裸裸地直接塞给凌太。

    “请你不要再来了,这次绝对……下不为例。”她如是说。语气不像是斥责,倒像在哀求。

    (你凭什么向我提出这种要求?你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竹村多惠子想问,却害怕听到对方的回答,而不敢把话说出口。无法反抗的弱点,给了这个男人得寸进尺的机会。

    一个星期之后,凌太再度敲门。

    他扛着木柴微笑。

    “我不需要,走开!”

    尽管多惠子竭力强调,但对方纹丝不动,她除了再进屋里拿两千圆之外,别无他法。

    多惠子本是个聪明女人,但此时她太害怕了。人类在极度恐惧下,甚至会出现疑似妊娠的现象。她对自己的妄想信以为真,那种恐惧令她落到必须不断塞钱填补无底洞的下场。

    这是炼狱之苦。之后凌太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要钱。

    对竹村多惠子而言,情况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加治见尾村凌太最近突然变得阔绰,暗自起了疑心。

    以前,凌太明明跟他一样,穷得叫苦连天。这阵子即便到了发工钱的前几天,凌太的钱包里依旧塞着一叠千圆大钞。

    在赌场里也是,过去凌太顶多赌个两三百,现在连五六百的筹码也照赌不误。看他屡赌屡输,以为他一毛都不剩了,没想到翌日照样手持千圆大钞。

    工地附近,有些小商贩向农家租借空房开的小店,专做工人的生意,卖些清酒、烧酒和日常饭菜,后来甚至还有摆了三四架机器的小钢珠店。

    凌太在那些地方也挥金如土。

    加治认为这其中一定有文章,他凭借流浪汉所特有的灵敏嗅觉察觉到了这一点。

    “阿凌,你该不会是挖到什么金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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