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7/11)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门。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好!谁稀罕和你说话!该死的贱人!

    他朝泥地吐了一口口水,却还是难消这口闷气。

    他迈步往回走,然而,大概发着牢骚走了十步左右吧,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咦?他觉得纳闷,回头一看。

    是那个女人跑出来了。

    凌太屏息,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朝凌太走来,在三步之外站住了。

    她凝视着凌太,眼神里流露出强悍——不,是拼命——的眼神。

    “请你不要靠近这里。拿去,这个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语气激动地说完,递给凌太一个纸包。凌太不由自主地接下后,她又说:“明白了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要再来了。”

    这次女人的语气比起刚才要委婉多了,带着类似恳求的口气。说完就逃命似的跑了回去,关门声再度响起。

    凌太目瞪口呆。前后过程大约有五分钟之久,凌太却觉得仿佛只是一眨眼。他打开手中的纸包,想证明一切并非错觉,里面有五千圆。

    五千圆,这是什么?

    凌太摇摇头。她是基于什么用意给我这笔钱的?五千圆,五千圆,这是什么钱?

    他一边走下被雨淋得湿滑的山路,一边思索。他确定这笔钱绝非为了答谢那次的救命之恩——看她的态度并不像,应该是为了别的。

    那会是什么呢?五千圆,这到底是什么钱?

    雨越下越大。凌太身上的雨衣很薄,衬衫已经被弄湿了,冰凉地贴着皮肤。

    原来如此……他忽然想通了,不禁停下了脚步。

    那时,当他从水中把她抱上岸时,女人喝了水陷入昏迷。他让她躺在麦秆上,替她脱下湿冷的衣服。女人醒来时,他正摆出做人工呼吸的姿势,骑坐在她身上。对了,那女人一醒来,好像就莫名其妙地哭了。他怕对方误会,本来打算解释一下,可是不巧有人出现,于是他来不及解释就逃走了。对,他差点儿忘了。

    难怪!原来那女人到现在还在误会,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罗衫半解,就以为昏迷时被凌太给怎么样了。

    难怪她刚才那么怕我,是因为那件事她不敢告诉丈夫吧,所以才怕我再接近那个家。

    五千圆……我懂了,这是封口费。

    这时凌太不禁笑了。

    明白了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再来了!她居然这么说。

    只要弄清楚女人的想法就有办法对付了。

    “有意思,别瞧不起人,你以为区区五千圆就可以打发我吗?”

    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从凌太口中迸出。

    雨势滂沱,将凌太脚下的红土冲刷出数条沟壑。

    那个女人——竹村多惠子——在出乎意料的地方看到尾村凌太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在几近失神的惊愕之后,紧接着感到令浑身颤抖的恐惧。

    多惠子觉得闹洪水那天在麦田里发生的事情宛如一场噩梦,当时她不省人事,和那个男人独处,她无法确定发生过什么。只记得恢复意识时,几近裸体的自己与那男人的姿势。那决定了一切。

    男人当时拔脚就逃,还说“太太,别担心”——那是恶魔的嗫语。

    不过,多惠子还心存那么一丁点侥幸。那就是,虽有“可能被对方怎样”之患,却没有“确定发生过那回事”的证据,这多少可以安慰自己。但她也无法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发生过那种事,一切都是在她昏迷期间发生的,清醒后,在异常慌乱的心境下,她也没能冷静地检查痕迹。因此,关于那一点,过得越久就变得越暧昧不清。

    她不敢告诉丈夫,那是一个难以启齿、永远藏在黑暗中的悲惨秘密。丈夫一直以为她被洪水冲走后幸运地漂到了岸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