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天,我又如往常一样来到了赵家别墅。大概是因为赵倩莲不在,赵朴哲不再显得拘谨。他不仅仅为我准备了上好的瑞士雪茄,还准备了一杯颜色红得像血一样的香槟酒。
拿他的话说,听情色故事,要是没有一杯醇酒作伴,那是一件多么煞风景的事。
我笑了笑。他说的也对,不过,要是身边再多上一两位美女,我想我会在讲故事的时候更加进入状态。
我坐在沙发上,在高脚杯里倒进小半杯香槟酒,然后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粘稠的红色液体在杯中转了转,散发出一阵阵迷人的香味。
在酒香中,我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情欲客栈》:
“既然你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控我,又何必再紧缠着我不放呢?”贾棉双眼微睁,狐媚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年轻警察,吐出几缕淡白的轻烟,笑眯眯地说出了这句话。她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想追我,那我也不反对你老是跟着我。”
年轻警察像触电一样,身体向后缩了缩,然后忿忿地说:“我才对你没兴趣。”他的脸涨得通红,连忙站起身来,离开了酒吧。
贾棉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吃吃地笑了起来。
年轻警察走出大门的同时,贾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慢慢走进了酒吧,贾棉的眼睛顿时一亮。
这个男人三十七八岁,算不上英俊,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却让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眸子里透出来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是的,忧伤。无边无际的忧伤。
男人的忧伤,霎时击碎了贾棉的心。
黑衣男人坐在吧台前,要了一杯黑啤,自斟自饮。贾棉曳着长裙袅袅婷婷坐到了男人的身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帅哥,请我喝杯酒怎么样?”
男人抬起头来,用那双忧伤的眼睛望了一眼贾棉,却什么都没说。他只顾着自己喝酒。
“真不给面子……”贾棉无趣地说了一声。
酒吧里响起欢快的弗朗门哥舞曲,贾棉弹了一个响指,溶进了舞池中。她回首望了一眼那个男人,看到酒保正递了一杯黑啤过去。她忍不住笑了。
她知道,酒保在听到她的响指后,已经在酒杯里加进了一点淡黄色的粉末。这种粉末提取自淫羊霍、海狗鞭与guarana——那是一种产自非洲的神秘植物,最主要的功效是催情。
酒吧的楼上是一家收拾得很干净的旅店,贾棉是这家旅店的主人。当然,酒吧也是属于她的。
贾棉在与黑衣男人搭讪之前,就已经从酒保那里打听好了。男人就住在旅店里,单身,登记的名字叫秦戈。
弗朗门哥舞曲结束的时候,秦戈已经面色潮红、恍惚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酒吧。贾棉步出舞池,走到秦戈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说:“帅哥,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戈下意识地摔开手,喃喃地说:“不行!要是鸟儿看到了,她会生气的。”
“鸟儿是谁?”
“是我的妻子。她在旅店房间里等着我的。”秦戈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
贾棉招来酒保,问:“他老婆在房间里的?”
“瞎说!他明明是一个人来的。”酒保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一个人开车到旅店外,一个人进房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来酒吧。哪有什么老婆?”
“哦……”贾棉浅浅一笑。原来这家伙只是找个不沾花惹草的理由而已,他是个顾家的男人——这种男人,贾棉喜欢。
贾棉喜欢挑战,即使在床上,她也是个强势的女人。她只爱一个姿势,那就是女上位。她不愿意男人骑在身体上,她要控制男人。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她越要据之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