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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当时,而是原打算过个一两年再提此事。今日这女孩既然要走,那么结婚便是留下她来的一个极好的理由。

    “到了国外我们照样可以结婚哪。”她显得有些不解,同时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此时的语气已然发生了变化。

    他只好解释道:“我说的结婚与你想的结婚是两回事。”

    “怎么讲?”

    “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女强人,或者学术狂,现在你在学术上已经病得不轻了,到了国外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那种婚姻,可不是我想要的。”他这是实话实说。

    “你想要一个整天守在你身边,一切都以你为中心的妻子,是吗?”

    “然也。”

    “这些想法你已经给我灌输了两年,到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

    “所以,我们还是结婚吧。”他当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两年的功夫可不是白下的。

    “见你的鬼去吧!”这是那个女孩子对他讲的最后一句话,此后再无音信。

    即使是到了今天,香川仍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他的求婚堂皇大方,也照顾到了双方的情绪。如果说有什么错处,也是时间的问题,他当时还太年轻,还没有发现“求婚如同一种恶意”的道理。

    那个苏州女孩儿很了不起,她也许至今未曾想到这一层内容,但她当即便干净利落地拒绝了他,将求婚的恶意消弭于无形,可谓是聪明天纵。他今日已然记不清那个女孩子的相貌了,唯一还记得的,是分手那天,她穿了件萱草黄色的衣裙。

    他从来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在他身上产生的深刻影响,但他从此再也未曾向其他人求婚,更没有接受过任何人对他的求婚。借用威廉·詹姆斯三世的话说:“明知是当,绕着走就得了,何必去撞一脑袋疙瘩!”

    对威廉刚刚表演的求婚喜剧,他倒是没有反感。竹君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活,有人向她示爱,总不是坏事,况且,她也不会真的就答应了威廉的婚事,婚姻对于她也是个“两难”的选择。

    就在发生那次意外的性爱之前,他们坐在二楼最高的那级台阶上,便曾有过一番关于婚姻的,近距离的对话。

    他道:“在我的理解中,爱情与婚姻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婚姻应该是那种平静的,舒适的,对青春略显厌倦的生活状态,所有的难题都是物质上的,在两个人的关系中,精神层面上的只有简单的愉悦,而没有深刻的痛苦。”

    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将“求婚如同一种恶意”这等不成熟的理论摆出来,一来它有被竹君这种思维缜密的理论家给驳倒的危险,二来他也怕吓住这位初识不久的情人的女友。

    竹君问:“但是,有许多年轻人早早便结婚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笑道:“无知则无畏,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是婚姻,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事后不如意,离婚对他们也不是难题。”

    竹君语带揶揄:“你不是年轻人么?”

    “不是,我毕业后刚刚参加工作,便等于是退休了,我所有的是一个老年人的心态。”他讲的是真心话,但平日里每次把这话讲出来的时候,却常常遭人侧目。

    竹君追问不舍:“你也不过三十几岁,就算是从7岁上小学开始你便退休了,也仍然是个年轻人。你不觉得,婚姻对年轻人来讲也是一种社会责任么?”

    看起来,世间还真是没有人能理解他的退休思想,竹君这话也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的反驳。他轻叹一声,道:“婚我是一定要结的,儿女也是一定要生的,这是我对家族的责任,我总不能让我家的一脉单传,到了我这里就断绝吧!”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10年之后,谁能知道呢?”这又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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