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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十码远,他就看见一个人躺在石头下面,一只手在挥动着,好像在求救。

    刹那间,法司奎士已经到了他身边。

    这人年纪大约在三十开外一点,身材壮大,穿着水手衣服,侧身向右躺着,双目紧闭,呼吸断断续续,时而来一下痉挛的动作。衣服上没有血迹,可见并没有受伤。

    这人可能就是世纪号上唯一逃出命来的人。当法司奎士走近时,他并没有听见;可是当法司奎士把手放在他胸口时,他挣扎着要起身,可是由于人已经非常疲弱,起不来,又倒在沙上他眼睛睁开有这么一会儿,嘴里说:“救命啊,救命啊!”

    法司奎士在他身边跪下,小心地将他上身扶起,让他倚着石头,一面轻轻说:

    “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兄弟!有我在这儿。你望望我。我会救你。”

    这个可怜人儿顶多只伸出只手来,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这人已经非常衰弱,非立刻进行急救不可了。

    “天哪,但愿还来得及!”法司奎士自言自语。

    首先是把他搬开,离开这个地点。那些海盗随时都会坐了小船或者划子过来,甚至于沿岸走过来。法司奎士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扛到小山洞里,那样才安全。他就这样做起来。

    走了大约二百码远,花了他十五分钟的时间,法司奎士总算扛着昏迷的水手爬进了石隙,把水手放在一条被上,拿一捆衣服给他枕着头。

    那人还没有恢复知觉,可是仍在呼吸。虽然身上看不出哪里受伤,但是他从礁石上滚下时.可能把胳臂或者腿摔断了。法司奎士担心的就是这些,因为碰到这种情形,他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把水手全身摸过,把胳臂和腿都搬动一下,觉得并没有跌坏什么地方。

    他倒了一点水在杯子里,把瓶里剩下的一点白兰地酒和在水里,放在水手嘴唇之间,勉强令他呷了一口。他把水手的湿衣服脱掉,给他穿上从盗洞里找来的一些衣服,就开始将水手的胳臂和胸部揉擦起来。

    除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眼看着病人终于慢慢醒过来了,这使法司奎士非常高兴。那人甚至于挣扎着坐了起来,望着用胳臂托着他的法司奎士,并且用大一点的声音说:

    “水,给我一点水喝!”

    法司奎士把那杯白兰地酒和水给他喝了。

    “好一点吗?”他问。

    “好一点了,”这个遭难的水手回答。

    接着他好像要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似的,有气无力地抓着他的救命人的手,问道:

    “这是哪儿?您是谁?我在哪儿呢?”

    他讲的是英语,法司奎士原会说英语,就答道:

    “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世纪号失事之后,我在海边找到你的。”

    “世纪号,对了;我想起来了。”

    “您贵姓?”

    “戴维斯;约翰·戴维斯。”

    “船长吗?”

    “不,是大副。其余的人呢?”

    “都遇难了,”法司奎士回答,“全部!你是这次失事里唯一逃出命来的人。”

    “全都死了吗?”

    “对了。”

    约翰·戴维斯好像被这话弄得愣着了。他是唯一逃出性命的人!他怎么会逃出命来的?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弯着腰焦急地看着他的陌生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多谢你,多谢你!”他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

    “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一点饼干和肉?”法司奎士又说。

    “不吃,再喝点水。”

    约翰·戴维斯喝了白兰地酒掺的水很受用,不久便能回答问题了。

    下面就是他讲的大致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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