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摩川的水开始变暖了,冬季被拉上岸来晾晒的小船已涂上了鲜艳的油漆,等待着游客。
水温变高,鱼也就爱上钩了。住在河边的60岁的新井老人,在中午近11点钟时精神饱满地出门钓鱼去了。他原在M公司工作,55岁退休。后来又以非正式职员的身份继续工作。因为最近经济不景气,他才辞去了工作了近30年的公司。他有养老金,还有些积蓄,三个孩子都独立生活,家里只有他和妻子文子两人,生活还可以。但他是个爱活动的人,于是便把时间花在钓鱼上了。
新井对什么事都很入迷,钓鱼也是如此。幸好多摩川近在眼前,所以,只要不下雨他每天都去钓鱼。
今天新井仍旧来到六乡铁桥下,在岸边的草丛中坐下。这是昨天钓上一条近30厘米长鲫鱼的地方。他叼起一支烟,缓缓地着手钓鱼前的准备工作。他放上鱼饵,然后把鱼钩甩出五六米远,便静静地环视着河面。他的视线在上游岸边停住,那里漂浮着一件浅茶色的大衣。
“谁扔的?现在的人净干这种事,扔了多可惜!”
他咂了咂嘴。这时河心传来马达声,一艘摩托艇驶了过去。浪花猛打起来,他急忙举起鱼竿。浅茶色的大衣也受到波浪的冲击摇晃起来。新井突然悲鸣般“啊”地叫了一声。
原来,那件浅茶色的大衣是一个穿着大衣的年轻女人的尸体。
巡逻车到达时,在附近高尔夫球场参加比赛的一伙人已聚在了现场。
蒲田署的刑警们在没膝的水中把漂浮的尸体拖过来,仰面朝天横放在了干燥的地面上。
“真年轻啊!”
一位刑警以沉重的语调在嘴里嘟哝着。女尸确实很年轻,看样子只有二十二三岁。死对任何年龄的人来说都是可悲的,而这么年轻就死了更使人感到可悲。
法医慎重地检查了尸体后对刑警们说道:“现只能肯定是溺死,死亡的推定时间不做解剖还搞不清楚。”
运送尸体的汽车开来了,尸体将运往大学医院进行解剖。之后,刑警们开始搜查尸体漂浮的岸边,这是为了寻找能确定死者身份的东西,因为她的大衣口袋里一件东西都没有发现。约30分钟后,在离尸体二十多米的上游,水深五六十厘米处发现了一个女用手提包。
手提包相当旧了,刑警们慎重地检查,以便确认是否是死者的东西。包里装有化妆品、粉盒、手帕等,没有发现钱包,可能是被盗走了。在手提包的内侧发现了一张湿了的名片。
一个刑警小心地把它揭下来放在掌心上,看着印在名片上的字:
《时代周刊》编辑部青木康二
大学医院对运来的尸体立即进行了解剖。死者没有外伤,肺部进水,明显是溺死。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又对肺里的水进行了水质化验。奇怪的是,水的成分与多摩川的不一样。这说明很有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溺死后扔到多摩川的。也就是说,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主持解剖的医师报告书中写道,死亡的推定时间为今天凌晨2时到3时之间。
杀人的嫌疑十分明显。下午1时,在蒲田署成立了搜查总部。
同日下午1时15分,警视厅搜查一科的十津川警部被本多科长请去。
身体一直很强壮的十津川因感冒身体很虚弱,今天仍然流着鼻涕。他在走廊里站住,用手帕擦了擦鼻涕,然后敲了科长室的门。
本多科长面色为难地迎接了十津川。
“感冒怎么样了?”十分清楚,他决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把十津川请来的。
“不要紧,”十津川笑了笑问起本多,“发生了什么为难的事儿了吧?”
本多科长没有马上回答,他等了一会儿考虑着如何开口。
“在多摩川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