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话,只限他明天让房子!”
黄阿祥听得分明,就浑身滚过一阵冷噤,他的“多站一会儿”的希望破得粉碎了。他不由得腿上一软,就被癞痢小王和花儿匠老冯拉着走了好几步。等到他再使劲站住了时,他已经站在原先进来时的那个角门口。
老胡却跟在背后一面推他,一面半真半假地抱怨他道:
“你真是害死人的!你瞧!有什么用?”
“胡先生,你做做好事,你看见的,我的女人生病。你宽放几天罢。我有绸。多少是值几个钱的。”
黄阿祥一面这么说,一面早被癞痢小王和花儿匠老冯拉出了角门去。
老胡也跟了出去。
二老板眼看他们走了,这才脸色似乎好些,他踱了几步,就说道:
“啊,润翁,对不起,对不起,倒累你久候了。咳!这班人就是这么刁而且皮!——啊,润翁,现在我们再谈正经。”
“嗯,嗯,哎——”
朱润身有气无力地应着。他心里同意二老板所说的“这班人刁而且皮”,但是他又自惭他自己还不够“刁而且皮”,以致不能不被逼住了听二老板“再谈正经”。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