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茶房进房间去询问后,回来回报说,房间内并没有姓金的女客。
田野深感到诧异了,看钟点,已经是五点二十分,在职业凶手群中,守时间是最重要的事情,自然金丽娃也不会和他开玩笑的,她为什么会失约呢?田野对茶房的话不大放心,于是,便迳行到十六号厢房去窥看。
那厢房的门口间有着一面磨砂玻璃喷了“朝日东升”图案的日式门屏,田野欲探首向门屏里面观看,岂料在门屏旁边竟站有一个如保镳形状的汉子。也许是什么大人物在这里宴客吧?
“找谁?”那大汉看见有陌生人闯进来,马上阻挡。
“我找一位姓金的女士!”田野礼貌地回答,但他忽然感觉到这大汉有点面善,似乎在那里看过。
“这里没有姓金的,更没有女客!”大汉横目相看,非常的不礼貌。
田野有点不乐,在公共场所里,客人走错地方,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何需要这样的粗暴无礼。这种狗仗人势的走狗作风实在令人不齿,正欲反唇相讥之时,厢房内钻出一个肥大的中年人。
“谁?”这人正是钱庚祥呢,他看见田野倏然脸色一沉,狠声说:“好哇!小伙子,原来又是你,算你找到冤家了,我究竟不知道你和霍天行这小子是什么渊源?年轻轻的就拿性命跟我过不去,好吧!有什么可看的,只管耍出来,我等着啦!”
田野大惑不解,为什么每次金丽娃和他约会的场所,都会有钱庚祥出现呢?这是什么道理?唯恐怕惹出误会,连忙道歉说:“对不住,我找错地方了!”
他由原路,匆匆下楼,刚落下楼梯、就发现金丽娃坐在贴近楼梯口的一坐位上,正在吃冰淇淋呢。
“唉,现在几点钟了?”田野以责斥的态度说话,因为餐厅中的客人很多,声音不得不压得很低:“你说我们的工作最着重时间,为什么竟又迟到呢?”
“你看见了钱庚祥没有?”这妖妇满不当一回事地散闲的掣着了打火机,燃上烟卷,吐出袅袅烟雾,侧起了头,飘着妖媚俏眼说话。
“看见了,他在楼上宴客……”
“那很好,他看见了你没有?”
“看见了,几乎起了冲突!”
“嗯,那末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与我迟到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田野惊奇得几乎愤怒,他知道可能又受了利用了。
“多问是犯忌的,你总记得九大戒条吧!”金丽娃仍保持着她的媚态。
“你们老用这一套来控制他人的思想,把手底下的人全压制成麻木没有灵魂的工具,像机械似地供你们驱使,哼,你们这种手法是从那里学来的,这种方式和共产党的劳役制度有什么两样……?”田野的语气逐渐激昂起来。
“别说疯话!”金丽娃倏然板下脸色申斥:“组织是你自己要参加的,戒条是你自己承认的——好吧,我的念书人,名词不要背得太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你该回到九龙燕京旅馆去了!”她说时,打开了手提包,取出一叠约近千元的钞票,交给田野说:“这是先预支给你的酬劳,不过老板叫我传话给你!叫你少冲动,要多保持冷静,小雪雪母女的问题并不简单,不要妄作主张败事!”
这时,在楼梯的转拐,正藏着一个人,闪闪缩缩,鬼鬼祟祟正探出脑袋,凝神偷窥他们两人的动静,居高临下,金丽娃将一叠钞票交到田野手里,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因为距离过远,却无法听见。
这人正是钱庚祥的保镳石大铜呢,田野在二楼的厢房口间露了面惹起钱庚祥的注意,因为田野曾经和金丽娃在宴会中出现过。钱庚祥知道是“职业凶手”群中的一员,不得不提高警惕,特意派出保镳石大铜监视他的行动,岂料他又和金丽娃在楼下餐